这两招是当日尤城外送君亭中,韩单对抗老祖宗时耍出来的招式,浮生看在眼里,早就记在了心间,浮生收了刀,正等候韩叔的奖饰,不料一根木棍横扫了过来,棍风扫过浮生那一对孱羸的双腿,小家伙一个屁蹲就跌坐在了地上,手中的木刀也从手中脱落,“达拉”一声几乎摔断。
浮生这才复苏过来,吃了点东西,还不忘对梧桐说了一声“感谢”,以后就去给母亲存候了,见儿子仍旧是面含倦意,浮生娘赶紧把儿子揽进怀中,口中喃喃道,“如果不舒畅,就再歇息几天吧!”
梧桐给浮生脱下一身酒气的外衫,穿好了新衣裳,又拿来了热毛巾,敷在了浮生脸上,浮生听得梧桐的话,似睡非醒地应下了,梧桐莞尔一笑,把那茶点端到了浮生面前。
“韩叔,你是说要浮生渐渐学么?是这个理不?”内心固然焦急,但是嘴上还得应接着这位“徒弟”的话,浮生抡着那把木刀,已经遵循脑筋里记取的点点滴滴,比划出了那招“直捣龙潭”,他小身子一扭一跃,挥刀摆布劈斩,又把那招“披荆斩棘”耍了出来。
午后,阳光温暖,浮生便在王府的后花圃里跟韩单学起了刀法。
韩单咧开嘴,斜着眼,用手指指着墙角,说道,“去看看!”
“韩叔,莫不是要浮生?负重练习吧?”浮生看那麻袋中应是满满装载着沙石,每一袋三四十斤是有的,果不其然,韩单两三下就把麻袋绑在了浮生的腿上。
浮生沿着韩单的唆使,跑畴昔一看,见几十只蚂蚁正在仓促忙忙窜来窜去,他们一个个都仰着犄角,犄角上顶着碎沙粒和谷粟稻米之类的,在往一个黑洞中搬移。
“母亲,母亲,生儿已无大碍了,前几日求了韩叔,要韩叔传授生儿刀法,生儿要多练习技艺,快快长大!如许今后母亲就不消这么担忧生儿了!”
“另有这病,是不能再装下去了,少爷不知,夫报酬了少爷的病,都肥胖了一圈了,少爷再如许病怏怏下去,夫人也会跟着卧床不起了......”
“韩叔的话要算话啊,我如果练出世风普通的刀法,就给生儿换个真的刀来!”浮生那股倔强的脾气又上来了,小拳头攥紧了那把木刀,跃跃欲试着,满心等候得等候着韩尉缭传授于他传家的刀法口诀。
梧桐思来想去,内心还是不结壮,终究日上三竿后,她借着要给大王子送茶点之际,找浮生来摊牌。
韩单木棍撑地,鹄立于浮生面前,浮生蹲在地上,俯视着韩单,如许看上去,面前的这位壮汉更加高大了起来,浮生真是没有想到他印象中的莽夫韩叔也竟是一名知行合一的武学尊师!
韩单那张滚圆的脸上暴露一排乌黑的齿来,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你现在不就是个小孩子么?这学习也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待到你如果把这木刀练得刀刀生风了,天然便能够换成青铜刀了!”
“韩叔,这木刀虽雕镂得邃密,只是拿在手里像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浮生满脸懊丧。
“大王子大病初愈,不宜利用重兵器,本日就先从这把木刀练起吧!”韩单把一把木刀递给浮生,浮生接过这把楠木雕镂而成的木刀,确切不重,握在手里没有涓滴刀剑的重量感,他衡量了两下,对着韩单说道。
“那韩叔,我们到底先学甚么呢?”浮生再也不想在韩单面前班门弄斧了,乖乖得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浮土,等候着韩单的进一步安排。
他坐在地上,斜眼一看,韩单正咧着嘴冲着他笑,“晓得你聪明得狠,东海王早就跟俺说过,他的这个大儿子啊资质聪明,这招式你只是见过一遍吧就记了下来,该赞!只是这天底下的事啊,老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江郎易才尽,本日这一棍,就是要你记着,切莫求快,欲速则不达,只要招式没有合用,也是徒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