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起上,很多下地返来的人都看到了她的身影,像一只背着壳的蜗牛,给身后留下一道深深的拖痕。
宿世所蒙受过的屈辱如何能持续到这一世呢!
山上是有点伤害的,严家村前面的大山深处有狼,时而会跑出来行凶。严柱不会冒险带她去,那该如何弄点钱呢?
“哎~”
“你个死丫头想干吗?”
“啊~~~你个野杂种要翻了天了不成,敢打我!我要杀了你!”
严菲瞟了眼缓缓向这边走来的老村长,颤抖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响起,乌黑的大眼中充盈了一汪秋水,水光潋滟,好不成怜!
这个傍晚,严刘氏的呼喊声响遍了全部村落。
“臭丫头,你死哪儿去了?这一下午你都不见人影,既然有胆量跑出去,咋不死在外头呢!”
之前在树林里,严柱明白回绝了她的发起,说甚么也不会带她进山。
“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脸!”严菲手臂用力一挥,铁铲子携风吼怒而去,照着严刘氏的额头狠狠砸了下去。
这时候的学费不贵,一学期也就几块钱,不过严菲是一毛钱都没有。并且,严家村很多农户也拿不出这几块钱,不识字那是应当的,识字那是希奇的。
“老村长,您可得给小丫头做回主啊!这小丫头不轻易啊!严刘氏心黑的嘞,把娃娃锉磨坏了。”上严家老妈妈率先开口了。
“这是如何回事?严刘氏,你又在生甚么事?”
严菲背着满满一背篓野菜,走一步停一下。她在内心悄悄将严柱骂了一遍,此子也太实在了点吧!如果本身背这么多野菜归去,累倒不说,这得吃到甚么时候啊!
“三婶,你别打我,野菜我挖来了,我没有偷懒,你不要打我了。”
严刘氏站在巷道口,双手叉腰破口就骂,真有将人骂死的架式,一点没有想要顾及面子的意义。
严刘氏顶着满头血撕打着严菲,未几时,严菲就已经伤痕累累,特别是在撕打中扯掉袖子的胳膊上,青一片紫一片,另有红肿的脸颊、嘴角的血迹,一个被毒害小孤女的形象尽显无疑。
严菲的眼泪在与老村长对视的时候,恰如其分的流了下来,那种缓缓堕泪,我见犹怜的小模样,终究博得了泛博看官的怜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