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幼常出马,我无忧矣。”诸葛亮笑着,举起酒杯和马谡碰了一下,又对诸葛乔说道:“伯松,当以幼常为表率,尽力进步,为父分忧。”
傅兴却淡淡的笑了笑:“这事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我本身粗心了。我早该想到他是个做事不经脑筋的笨伯,该谨慎一些才是。只是扳连贤父子,实在是过意不去。”
马谡怒不成遏。杨仪是襄阳大族,普通人不美意义说他,或者没资格说他,他可不怕。襄阳马家的权势比杨家的权势薄弱多了,要说有资格经验杨仪的,除了诸葛亮,也就是他马谡了。有些话诸葛亮不好本身说,他这个亲信就要做丞相的口舌,替他说出来。
悄悄的揉着眉心,半晌才道:“文伟过虑了。我看魏延固然卤莽,却还晓得分寸。偶尔闹闹意气是有的,可干系到大局,想必他还是识得轻重。这件事,我看错在刘琰,威公也有些意气用事,魏延父子固然张狂了些,却没甚么大错。唉,威公,你也是读书之人,为甚么就不能和魏延好好相处呢?你们一个有文才,有一个有武勇,都是我的好帮手啊。”
坐在被包成了棕子的傅兴身边,魏霸既感激,又忸捏。“没想到刘琰这么穷凶暴极,当时便应当请你过营一叙的。”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魏霸慎重的说道:“你放心好了,就在我们营里养伤吧,其他的事,自有我父子来措置。对了,就是这个……叫彭小玉的女人来告诉我们的,她才是你真正的拯救仇人,你要谢,就谢她吧。彭女人……”
马谡哼了一声,没有再指责杨仪,顺着费祎的话题说了下去。“文伟言之有理,这件事本来必定不是如此,只是被魏延父子占了先,威公当时又不能自辩,明知被他们欺负了,也只好忍气吞声。再者,魏延虽是武人,却也是我们荆襄人士,丞相要北伐,他也堪当虎伥之任。如果闹得太短长,让人感觉我荆襄人士分歧,岂不是对大业有损?魏延是粗人,桀骜不驯,莫非你杨威公连这点事理都不懂?”
“不管如何说,明天的事多亏你了。大恩不言谢,等有机遇,我必然派人送女人回籍,与家人团聚。”
想起刚才杨仪踌躇的神情,魏霸这才豁然,不由笑着摇了点头。本来这女人固然长得丑,倒是个技术人才,难怪杨仪不情不肯呢。
费祎笑笑,抚着髯毛想了半晌,又道:“丞相,魏延的确有勇武,但是如果让他这么张狂下去,将来万一不听丞相号令,何如?”
诸葛亮摆摆手,轻声笑道:“魏霸虽说有些心机,又如何能和幼常相提并论?”
“好了,好了,不是不是,你是大豪杰。”魏霸没表情和他负气。
费祎站了起来,打圆场道:“幼常,威公也是一时不忿,别看魏延父子说得头头是道,实在本相如何,我们大师都清楚。这件事,威公也是受了委曲的,想必他本身已经悔怨,你就不必再说了。”
彭小玉赶紧走了过来:“少将军有甚么叮咛?”
傅兴笑道:“多谢小兄弟了。”
……
魏霸扯了他一下:“亏你美意义,要和一个伤员较量技艺,要比武,找大兄去,要不找阿爹也行。”
“喏。”杨仪应了一声,起家要走,又想起了甚么,走到诸葛亮面前轻声说了一句甚么。诸葛亮眉头一挑,随即笑了起来,挥挥手道:“无妨,我晓得了。”
“多谢少将军。”
诸葛乔双手举起酒杯,展颜笑道:“父亲放心,明rì我便与幼常叔一起去拜见魏家父子。他去说动魏延,我便去会会这个魏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