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小玉弯着腰给魏霸洗脚,时候一长,腰背便酸痛难忍,听了魏霸这犹不满足的话,她抬起手臂,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少将军,你如许的话最好不要在傅都尉跟前说,他现在但是连脚都洗不了呢,更别提甚么足浴了。”
彭小玉看着他,掩嘴笑道:“少将军真是轻易满足,洗个脚也能享用至此么?”
彭小玉抿嘴一笑,端着水和粥刚要走。魏霸一把拉住了她,端过粥碗,风卷残云般喝得jīng光,这才一抹嘴,将碗扔给彭小玉,挥挥手道:“好了,给我筹办洗脚水,我要烫个脚,睡觉。”
“没事,你说吧,入耳就听,不入耳就不听,有甚么大不了的。”
“当然,人贵满足嘛。”魏霸笑道:“当然了,如果有个标致女人按摩一下,那就更舒畅了。”
彭小玉低下头,将擦脚布在水盆里用力搓了两下,过了半晌,才惨淡笑道:“少将军别忘了,我并不是浅显百姓,我是辎重营的官奴婢。辎重营里的官奴婢有很多曾经是锦衣玉食的大户人家后辈,这些人虽说纨绔很多,却也不乏有些见地的,听很多了,便也晓得很多一些。”
夜深人静,魏霸合上公文,拍了拍张得大大的嘴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站起家,双手掐腰,刚摆了一下腰,帐门一掀,彭小玉端着一盆热水走了出去:“少将军,洗个脸,歇息……”
彭小玉看看轮椅草图,又看看一脸对劲的魏霸,yù言又止。魏霸见了,有些奇特:“你想说甚么?是不是想夸我几句,却又不美意义,怕我说你是想奉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