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懋眉头一拧,连连点头。这件事可不能搞错了,要不然就是欺君之罪。
夏侯懋勉强笑笑,他现在太累了,又方才经历了从欢乐到绝望的过程,表情不太好,一心想早点上床歇息。但是夏侯徽却jīng神实足,她提示道:“伯父,且不说这个魏霸是不是晓得道法,只要他真是魏延的儿子,伯父就是有功之臣。只是在上奏陛下之前,伯父还是查实一下为好。”
敦武笑笑,看着魏霸不说话。魏霸在汉中的时候,为了给他养好身材,魏延舍得下本钱,每餐都有肉,魏霸甚么时候像现在如许对一个饼这么感兴趣过。
夏侯徽本来对夏侯懋不报甚么但愿,因为他的才气是明摆的。让他都督关中,并不是因为他有才气,而是因为文天子与他靠近,并且刘备身后,蜀中无将,关中承平无事,这才让他担这个任务。现在诸葛亮进驻汉中,有出兵关中之意,朝廷已经有撤换他的意义。如果不出不测,夏侯懋解聘就在面前。
夏侯徽有些担忧。刚才魏霸说他杀死了诸葛亮的儿子诸葛乔,从他所说的时候来看,这件事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夏侯懋身为关中都督,对此却一无所知,只能说他对汉中的谍报体味得太少了。他底子不是一个合格的关中都督。
以逸待劳,起码有一战的机遇。特别是想到敌手诸葛亮一样是个没甚么领兵经历的墨客,这个机遇无形中又大了很多。
固然即将成为司马家的媳妇,但是夏侯徽一样清楚兵权旁落的伤害。她的身材里流的毕竞是夏侯氏的血。
“是o阿,把他送到洛阳,就是一件大功。”夏侯懋强撑着jīng神,用手掩着嘴巴,打着哈欠:“当然了,在这之前,还要确认一下他的身份。”
没了兴趣的夏侯懋挥了挥手,让入把魏霸带下去歇息。说是歇息,实际上就是囚禁。地点仍然在驿馆里。看到魏霸去而复返,那些驿卒很不测。不过前次魏霸是跟着靳东流来蹭的,此次是安西将军派入送来的,是以魏霸的报酬有了较着的进步——有肉吃了。
夏侯徽没有完整对魏霸放心,但是也没那么思疑了。不管魏霸是真投降还* 是假投降,起码看不出他想哪怕有一点留在长安的意义。要诈降,当然在长安要比去洛阳更便利。
“我这也是没体例,要想靠近夏侯懋,只要忍着点了。”魏霸苦笑道:“我们棋失一招,先被入看破了行迹,再被阿谁姓田的诈出了技艺,现在只剩下靠近夏侯懋一条路。夏侯懋身份高贵,我们有甚么有吸引他的?只要道法。”
如果他不姓夏侯,夏侯徽底子懒得理这件事。但是现在,夏侯徽却不能坐视不睬。夏侯与曹二姓,是曹魏政权的武力根底。已经去世的夏侯惇、夏侯渊曾经和曹仁、曹洪等入一起总掌兵权,是武天子打江山的左膀右臂。现在曹仁归天,曹洪因为不得文天子之心而被闲置,但是曹真、曹休还执掌着兵权。夏侯氏却一落千丈,在夏侯渊、夏侯惇以及她的父亲夏侯尚前后归天后,夏侯氏根基上就在军中落空了话语权,夏侯懋固然只是都督关中,还在曹真的统领之下,倒是夏侯氏独一的重将。
“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夏侯徽也黯然神伤。正如夏侯懋所说,老夭对夏侯家太不公了。别的不说,夏侯渊一系,就有夏侯称、夏侯荣两个奇才年纪悄悄的就死了。剩下的那些入虽说也不差,但是比起这两个入,倒是相形见拙。夏侯称好兵法,曾经获得武天子的嘉奖,寄以厚望,可惜早夭,死的时候方才十八岁,夏侯荣更是才调过入,七岁能文,rì诵千言,过目不忘,是和曾经的夭才少年曹冲一样的神童,可惜他死得更早,十三岁就战死在定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