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昂首,却见陪侍在徒弟身边的无嗔鲜明少了一臂,西门庆目光一凝:“大师兄,你的手……?”
西门庆道:“好!若要知殛毙治世之道是否可行,便当问‘厥后如何’?那厥后嘛――洪武大帝身故,他的儿子孙子争做天子,打了一场大战――自古兵戈是最耗赋税的,羊毛出在羊身上,到头来刻苦的还是老百姓,特别当时的中原,刚从异民族手中光复,元气暴伤,再加以兵戈,真是雪上加霜,该当万劫不复才是――可奇特的是,这一幕惨景竟然没有呈现。”
罗真人一时哑然。这恰是:
罗真人怫然道:“方才你本身也说了,那位洪武大帝殛毙治世之道,从一开端就是失利!”
实在樊瑞和包道乙一出,西门庆也是大出料想以外,此时听到罗真人非难,转头向智真长老道:“大师能知畴昔将来,当明真人法眼有差――长辈自与樊魔王一别,再无通信,这位包道长,本日更是初见,大师只是有缘萍聚罢了。若说到有恃无恐,倒是真的,不过长辈所恃不是魔门撑腰,而是怀里重武,胸中毒计!”
西门庆深深吐纳数口飘荡之气,这才勉强按捺了奋跃的表情,哑声道:“是!本日最后一拜徒弟,西门庆今后再无所跪!”
西门庆点头:“的是如此,但是――我说的是,以一家一姓一党一派私利为目标的殛毙治世之道,方为失利,若以天下公心,引殛毙之锋劫天下人头,一定不敷为乱世法!智真大师能知畴昔将来,却敢问洪武大帝以后百年,世事却又如何?”
樊瑞笑道:“是啊是啊!幸亏有我们这一群人做了不速的恶客,西门兄弟你才得了说说事理的机遇――可要好好掌控啊!”
一时候,世人都不出声,目光皆集于西门庆手中奇门兵器上。却不防墙上的洞穴外边一个语声传来:“哎呀呀!好险好险!没想到只是想隔岸观火,也能引来烈火烧身!若不是贫道闪得快,几近狼狈!”
罗真人和智真长老突见不速之客,尽皆动容:“樊魔王?!”
当年大寺人李彦巡清河,西门庆故交都受祸害,李彦赶尽扑灭,如何能放得过西门庆师门龙潭寺?重兵围攻之下,龙潭寺被毁成了一片白地,西门庆师门消息,就此断绝。
旁人倒也罢了,夙来泰山崩于前而色稳定的西门庆倒是直跳了起来,大呼道:“徒弟!!!”
来人哈哈大笑:“老杂毛,大和尚,混世魔王樊瑞这厢顿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