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等人退下城头的动静虽不大,可一向在察看城头动静的徐世勣倒是灵敏地发觉到了不普通的味道,紧着便下了道应变之令。
“全军突击,杀!”
一见到张君武闲逛着下了城头,徐世勣的神经立马便紧绷了起来,忙不迭地便又下了道号令,顿时便令看似涣散不堪的瓦岗军将士们好一阵的严峻。
“撤,快撤!”
时候一分一秒地过着,转眼间,中午已过了大半,骄阳当空,布阵于城外的瓦岗雄师都不免有些疲了,可城中的齐郡军却还是龟缩不出,一见及此,徐世勣的眉头不由地便皱紧了起来,可又不肯就这么无功而返,这便沉吟地下了道号令,明显是想以此来诱骗张君武出城。
“好贼子,当真狡猾!”
“传令:着王彻率两千兵马赶到南门,赵扬率两千兵马去往北门,罗士信率两千马行列于东大街,其他兵马马上在东门处集结,半个时候后,某自率一千马队三千步军打击敌阵,其他各部临时不动,见得城头红旗闲逛,马上开门反击,三路合击追击我部之敌,务求毕其功于一役!”
既是已算到了徐世勣的绸缪,这一仗打起来实在并无太大的难度,但是张君武要的是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胜利,而这,就需求充足的耐烦去捕获最好之战机,对此,张君武胸中明显早有定算……
“士信没猜错,瓦岗贼子前几日确是增兵了,嘿,只不过是趁着夜色潜入大营罢了,自发得得计,殊不知这几日之炊烟密度却透露了其军之真假,如果某料得不差,那两处可疑地点必是皆有伏兵在内,其数虽尚不成知,却决然不会少于一万之众,你如果敢追杀个不休,少不得要吃上一场大亏。”
固然罗士信没直接提出分歧的定见,可张君武明显是猜到了其心中之所想,笑着便反问了一句道。
固然听出了张君武想皋牢徐世勣的心机,但是罗士信却底子不筹算接这么个茬,他一门心机就想着冲出城去,好生大杀上一番。
就在瓦岗军将士们疑神疑鬼之际,一向端坐在马背上冷静计时的张君武终究蓦地展开了闭着的双眼,声线阴冷地下了道号令。
城外的瓦岗军之懒惰状一出,正自独饮着的张君武不由地便笑了起来,将酒樽取在了手中,先是一口将冒充为酒的净水一饮而尽,而后一口气连下了数道号令。
城门方才一开,张君武便已从得胜钩上取下了长马槊,脚下猛地一点马腹,高呼一声,一马抢先地便冲出了城门洞,紧随厥后的是一千铁骑,再背面则跟着三千精锐步兵。
张君武的号令一下,早已在城门旁待命多时的十数名流兵立马齐齐行动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卸下了城门栓,同心合力地将两扇丰富的大门推了开来。
“少将军,贼子的伏兵既明,此战我军必胜无疑,还请少将军命令,末将自当搏命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