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方才一开,张君武便已从得胜钩上取下了长马槊,脚下猛地一点马腹,高呼一声,一马抢先地便冲出了城门洞,紧随厥后的是一千铁骑,再背面则跟着三千精锐步兵。
“少将军明鉴,徐贼所部三万五千兵马,前些日子强攻我中牟城,折损了三千出头,现在城下之军恰就是三万两千余众,人数无差,除非……”
“咯吱吱……”
“翻开城门!”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敌袭,敌袭!”
“各部重视了,城中官军出动期近,筹办撤退!”
见得自家主将如此神勇,齐郡军将士们自是全都士气大振,高呼着战号,猖獗地杀进了溃兵当中,一通子乱杀下来,不幸本来是佯败的瓦岗军竟是就此成了真败,被齐郡军赶得放了羊,一起逃一起死,其状可谓是惨不忍睹。
见得张君武亲身率部杀来,徐世勣哪还顾得上那些不利的骂阵兵士,紧着命令之余,一拧马首,领动部下中军率先向东北方向狂逃了开去,其他各部瓦岗军将士见状,自是都不敢稍有拖延,撒腿疾走不已。
张君武的号令一下,早已在城门旁待命多时的十数名流兵立马齐齐行动了起来,七手八脚地卸下了城门栓,同心合力地将两扇丰富的大门推了开来。
“传令各部谨慎,城中官军或将出动,随时筹办撤退。”
“全军突击,杀!”
罗士信等人退下城头的动静虽不大,可一向在察看城头动静的徐世勣倒是灵敏地发觉到了不普通的味道,紧着便下了道应变之令。
“杀,杀,杀!”
听得张君武这么一反问,罗士信还真就有些不平气了,扳动手指便计算起了徐世勣的兵力,只是算着算着,他俄然想起了一种能够,话说到半截,便就此打住了。
一见到张君武率部冲出了城门洞,兀安闲城外骂阵的那几十名瓦岗军兵士顿时全都慌了神,一边狂呼乱叫着,一边撒腿便冒死向本阵逃了去,但是两条腿又如何能跑得赢四条腿,这都还没逃上多远呢,就已被齐郡军铁骑从后追上,槊刺马踏之下,几十名瓦岗军骂阵兵士无一幸免,全都成了一地的烂肉。
“士信没猜错,瓦岗贼子前几日确是增兵了,嘿,只不过是趁着夜色潜入大营罢了,自发得得计,殊不知这几日之炊烟密度却透露了其军之真假,如果某料得不差,那两处可疑地点必是皆有伏兵在内,其数虽尚不成知,却决然不会少于一万之众,你如果敢追杀个不休,少不得要吃上一场大亏。”
一想到本身几乎落入徐世勣的算计当中,罗士信的神采不由地便是一黑,没好气地便骂了一嗓子。
固然听出了张君武想皋牢徐世勣的心机,但是罗士信却底子不筹算接这么个茬,他一门心机就想着冲出城去,好生大杀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