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闰甫只一听,便知裴仁基对萧、张二人皆已动了杀机,之以是不明说,不过是既要当表子又要立牌坊罢了,天然不敢让裴仁基难堪了去,这便紧着将话摆到了明处上。
“裴公放心,末将这就去办,定不敢有负裴公之重托。”
“啊,这……”
第二十八章 算与反算(二)
“诺!”
“坐!”
“嘿,这厮竟敢通敌,当真好胆,着弟兄们看紧一些,一旦这厮回转,务必将其活捉,悄悄带来此处,不得轰动别人,都听清了么,嗯?”
裴仁基心中原就杀机满满,这会儿有了贾闰甫的进言,他自是乐得表示一下从善如流。
“裴公明鉴,窃觉得事已至此,唯有转投李密,方可保得裴公一家之安然,不瞒裴公,末将父子皆与李密有旧,若裴公能允,末将愿前去洛口仓说项此事。”
贾闰甫自是能了解得了裴仁基的担忧,二话不说便亮出了愿帮裴仁基驰驱之态度。
对于贾家父子叛变齐郡军一事,刘彪但是悔恨得很,往昔是找不到机遇抨击,现在,机遇就在面前,他自无不乐意之理,恭谨应诺之余,仓促便退出了大帐,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
“尔等可都传闻了么,刘长恭那混账东西败了,仅以身免,哼,为此,萧怀静那条老狗跟疯了似地要攀咬老夫,此事当何如之啊,嗯?”
“嗯,如此也罢,然,在此之前,还须得烦劳明山去洛口仓走上一趟,先与蒲猴子谈定了诸事,老夫也好安闲绸缪了去。”
裴仁基久历宦海,又怎会不知本身此番恐难逃一劫,叫贾家父子前来,天然不是要他们来阐发时势的,他要的是处理之道。
固然已知不妙,可贾闰甫还是存了一丝幸运的心机,一边狂乱地挣扎着,一边声嘶力竭地嚷嚷个不休。
“明山办事,老夫自是信得过,事不宜迟,明山这就解缆罢,早去早回,老夫便在此恭候明山的佳音了。”
“刘兄莫要曲解,贾某公干返来,有告急公事要见裴将军,还请行个方便可好?”
贾闰甫自傲地笑了笑,不紧不慢地便将所谋之策道了出来。直听得裴仁基父子尽皆点头不已。
裴仁基并未绕甚弯子,开宗明义地便将叫贾家父子前来所要议之事道了出来。
听得裴仁基有召,贾务本与其子贾闰甫自是不敢有涓滴的拖延,紧着便赶到了地头,这才刚行进了中军大帐,入眼就见裴仁基满面乌青之色地端坐在案牍背面,气色较着不对,父子俩心头尽皆为之一沉,但却不敢胡乱发问,相互对视了一眼以后,赶快齐齐抢上了前去,规端方矩地行了个大礼。
“也罢,他既不仁,也就休怪老夫不义了,明山且为老夫设上一谋,既要能撤除二贼,又须得制止军中有乱。”
能跟从刘彪前来办事的,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齐郡军死忠,这帮军士对贾家父子一样悔恨到了骨子里,于应诺拿人之余,但是没少暗下黑手,直揍得贾闰甫等人吐血连连,恰好嘴又被破布给堵住了,便是连惨嚎都发不出来,只能是呜呜怪叫不已,何如众齐郡军将士们底子不加理睬,七手八脚地将贾闰甫等人分装进了麻袋中,随便地扔上了马背,吼怒着便策马往谷口处的大营赶了去……
“此事易耳,裴公只消遁辞议决进兵洛口仓,请二贼前来议事,猜想二贼必无防备,且在帐中伏下刀斧手,乱刀杀之不难,至于齐郡军将士么,还请裴公放心,有贾某父子出面,定能抚平诸将之心境。”
贾闰甫是个明白人,自是清楚裴仁基将本身父子叫来的真合企图之地点,不过是看重他们父子与李密有旧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