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越是担忧的事儿就越是会产生,这不,一大早地,就在肖正南正忙着批示征召来的民壮构筑城防工事之际,却见一名报马健步如飞地冲上了城头,冲着肖正南便是一个单膝点地,气喘吁吁地禀报了一句道。
肖正南部下虽有着一千五百余众,可真正的齐郡军老兵却不到五分之一,其他的大多是归正的瓦岗军战俘罢了,固然颠末端数月的严格练习,也曾随雄师打过几次仗,但是说到底并不算精锐,在这等雄师压境之际,饶是肖正南说得豪气实足,可众将士们大多还是不免有些心慌意乱。
“来人,马上将敌情转呈双洎河大营,紧闭四门,全武备战!”
徐世勣明显早就通盘考虑过了的,这会儿听得翟摩侯见问,毫不踌躇地便给出了答案。
偷眼瞧见身边的众兵丁们还是满脸的惊慌之色,肖正南可就不免有些火大了,却又不好再多言罗唣,只能是悄悄地给身边的一名亲卫老兵打了个手势,旋即便见那名亲卫一振臂,就此高呼起了战号,很快,众齐郡军老兵们纷繁跟着呼喝了起来,末端,新兵们也跟着加了出来,声如雷震中,本显低迷的士气就这么垂垂地高涨了起来……
“都给老子打起精力来,一群瓦岗乱匪罢了,尽皆我军部下败将,底子不堪言勇,我部有城可守,何惧之有,只消守得两日,少将军必会亲提雄师而来,灭此朝食不过翻掌之劳罢了!”
郑州位于新郑的侧火线,一旦能夺回郑州,齐郡军就难逃腹背受敌之窘境,这一点,翟摩侯自不会看不出来,题目是他底子没信心能办到此事,恰好碍于面子,又不肯亲承,也就只能是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了事。
“大隋必胜,大隋必胜!”
中牟,郑州所属之县,地处黄河之南,位于郑州与汴州的交界处,乃河北进军河南地界的军事冲要之地,自古以来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三国期间闻名的官渡之战便是产生在此处,大业十二年七月,瓦岗寨雄师霸占此县,拉开了进军荥阳的序幕,大业十三年六月十三日,齐郡军携霸占郑州之威,一举拿下中牟,并留建节尉肖正南率一千五百步军驻防,觉得全军之东面樊篱。
五里并不算是个很长的间隔,特别是在这等平原之地,几近就在齐郡军官兵们刚摆设好城防之际,徐世勣便已率雄师赶到了城下,这一见城上的齐郡军较着有备,他也不敢就这么策动急攻,挥手间,便已止住了部下狂飙突进的三万五千雄师。
“全军止步,当场布阵!”
徐世勣的话都已说到了这么个份上,翟摩侯也自不好说不战,只是翟摩侯的信心较着不敷,底子不肯尽力以赴,更不肯亲身上阵,只肯多拨一万兵马给徐世勣,不但如此,还一再丁宁徐世勣要保存气力如此。
“嗯……”
一听瓦岗雄师汹汹而来,还是徐世勣为统军大将,肖正南自是不敢有涓滴的粗心,紧着便连下了数道号令,自有紧随在身侧的传令兵恭谨地应诺而去,未几会,凄厉的号角声暴响中,一队队齐郡军兵士缓慢地冲出了虎帐,在各级军官的口令声中奔上了城头。
人一过万便是漫山遍野,更别说城下堆积了三万五千兵力,还都是百战之精兵,这等压力无疑庞大非常,不说下头的将士们了,便是肖正南这个主将也自不免为之心头发沉不已,只是这当口上,他倒是不能暴露涓滴的怯意,只能是故作轻松状地指导着城下的瓦岗雄师,豪气实足地为部下将士打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