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您走好,末将便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您报此血仇!”
“也好,也好,只是瓦岗贼寇将至,此事恐不宜久拖,还请少将军早做定夺方好。”
“去,将秦将军请到此处来,就说某有要事要与其商讨。”
“贾叔,请。”
“部属在!”
听得响动,张君武的贴身近卫张恒自是不敢稍有怠慢,紧着便抢进了静室当中。
张须陀一贯爱兵如子,在军中之声望极高,诸将们无不视其如父兄,此番其横遭不幸,齐郡军高低无不心胸感慨,这一见张君武嚎啕大哭,诸将们心底里的哀痛顿时也跟着大起了,全都跪倒在了灵前,齐齐放声大哭不止。
“大将军,您死得好惨啊,大将军,末将无能啊……”
“不瞒少将军,裴将军夙来敬佩大将军的英勇,也非常体恤我齐郡军之难处,不但拨给了一批粮秣辎重,更承诺将我军编入关中守军,以备再战贼寇,至于少将军么,也可升为虎贲郎将,假以光阴,必可再现大将军昔日之雄威,如此,也算是告慰了大将军在天之灵了。”
忘恩负义的老狗!
“父亲!”
齐郡军现在确是寄人篱下,但这并不料味着张君武就筹算真投了裴仁基,不过么,先搞清一下裴仁基那头的设法却也是好的,有鉴于此,张君武就这么揣着明白装起了胡涂。
“诺!”
“还请贾叔包涵,小侄现在心乱如麻,实难思忖利弊得失,且就等先父头七过后再议此事可好?”
“少将军明鉴,大将军英勇就义,乃我大隋之殇也,实是令人扼腕啊,然,现在大敌将至,我部何去何从,终归须得好生考虑才是,还请少将军借一步说话可好?”
张君武伸手揉了揉已有些发麻的双颊,而火线才出言叮咛了一句道。
贾务本殷勤地将张君武引到了灵堂旁的静室当中,方才刚各自落了座,便已有些个迫不及待地感慨了起来。
“来人!”
“少将军还请节哀。”
……
饶是张君武已将话说得非常委宛了,可贾务本却并不筹算就此作罢,紧着又出言逼迫了一句道。
贾务本等了半晌,见张君武殊无反应,脸被骗即有些挂不住了,只是这当口上,他也自不敢摆出下级的架子,只能是憋出了满脸的笑容,忧心忡忡状地发起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