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那就明日再看也罢。”
辰时末牌,瓦岗雄师已在离齐郡虎帐地一里外列好了阵型,却迟迟不见齐郡军出营,一见及此,徐世勣的眉头不由地便皱紧了起来,何如见得齐郡军防备极其森严,也自不敢驱兵去强攻齐郡军之大营,无法之下,也只能耍上一把激将法了。
“无胆鼠辈,可敢一战否?”
来骑冲得很快,一起疾走到了大帐前,而后一个敏捷的滚鞍落了马,冲着张君武便是一个单膝点地,大声禀报了一句道。
“呜,呜呜,呜呜……”
饶是萧怀静在军中的日子已是不短了,可其之军略才气也就只逗留在初级程度罢了,张君武都不敢等闲明白之事,他又哪敢胡乱定夺的,也就只能是眉头舒展地拥戴了一句了事……
“偷渡邙山?我邙山军寨呢,究竟是如何丢的,嗯?”
徐世勣用兵一贯谨慎,在估计到齐郡军有能够兵出虎牢关的环境下,又怎能够会不防着齐郡军奇袭金堤关,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不但在金堤关中留下了一万精锐,更在邙山要隘处设了座军寨,却未曾想都已是如此重重设防了,金堤关竟然还是丢了,这叫徐世勣如何能接管得了这么个究竟。
将令既下,凄厉的号角声立马便暴但是起了,口令声高文中,一队队齐郡军官兵就此冲出了帐篷,手持弓弩赶到了堡垒的栅栏处,缓慢地摆好了防备阵型。
“报,禀将军,瓦岗乱贼已大肆出动,正向我大营方向而来!”
固然内心头对此动静早有猜想,可真听得报马证明,张君武的心中还是不免滚过了一阵冲动,可也没甚多的言语,挥手间,便已是中气实足地下了将令。
“禀大帅,官军偷渡了邙山,奇袭我金堤关,措不及防之下,郝将兵力战而亡,赵将军率残部搏命突围而出,已退往郑州去了。”
第四十八章 荥阳大战(一)
徐世勣的将令一下,自稀有十名大嗓门的兵士冲出了本阵,耀武扬武地来得了离齐郡军大营不过百余步的间隔上,指指导点地便骂开了,啥话刺耳便骂啥,污言秽语有之,唾骂张君武的也有之,更有拿张须陀的死来做文章的,当真无所不消其极,直听得齐郡军将士尽皆肝火满腔,只是碍于将令,倒是无人敢私行出营应战。
……
张君武的号令一下,中军帐外的两面大鼓顿时便暴响了起来,各军将领闻之,纷繁冲出了驻地,从四周八方向中军处会聚而去。
“少将军,贼子无礼太过,末将请命反击,先杀上一回再说!”
“目下尚难定论,然,某料其为稳定军心故,明日必会率军前来邀战无疑,且观其阵再做计算也不为迟。”
申时末牌,日头已然偏西,彩霞满天,已是到了用膳之时分,但是张君武却并未着令传膳,也未曾调集诸将议事,就这么单独一人耸峙在中军大帐外,远眺着东北方向,似有所期盼状,终究,就在太阳方才下山的那一刻,一骑从营门处疾走而入,一见及此,张君武的面色虽安静还是,可眼神里较着有着精芒在闪动着。
“小的不知,只知官军突但是至,未闻邙山军寨有战事产生。”
要说气,张君武才是最该活力之人,可究竟上,张君武心中倒是安静得很,底子就不在乎这么点小儿科的激将伎俩,不但不怒,反倒是落拓地将对方的骂阵当作耍猴戏来赏识……
众将见礼一毕,张君武也自没甚多的言语,直截了本地便将拿下了金堤关之动静道了出来。
“呼……来人,擂鼓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