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见张君武表示得如此之冲动,皇甫无逸脸上的红光立马便更亮了几分,心下里对接下来要办的大事也就更多了几分的掌控。
“能得大人此言,末将也就能放心了,现有抚恤及辎重所需清单在此,还请皇甫大人过目。”
有人送钱来,天然是功德一桩,甭管背面谈得如何,该说的客气话,少不得是要好生说上一番的,不但得说,还得说个热忱弥漫不已,若不然,背面的戏可就不好往下演了的。
张君武本就已忙得个晕头转向了的,恰好另有人要来添乱,这不,一大早地,张君武方才刚在中军帐中开端理事,就见一名轮值的队正从帐外仓促而入,朝着张君武便是一躬,紧着出言禀报了一句道。
“皇甫大人所言甚是,您是不晓得啊,末姑息一武夫罢了,兵戈或许还会那么几下,可要说到管理处所,那可真就过分难堪末将了,不瞒您说,末将也正为绥靖处所之事犯愁呢,现在皇甫大人来了,想必这等头疼事儿也就不必末将来操心了的,只是……”
皇甫无逸说到底体贴的还是本身的好处,至于张君武捣鼓乡兵是不是合法么,皇甫无逸实在并不体贴,只要张君武不造反,又肯下夫役去平乱,于皇甫无逸乃至越王杨桐来讲,都是能够接管的,当然了,为保险起见,皇甫无逸自是不敢胡乱答允,也就只是面色凝重地给出了个谨慎的承诺……
皇甫无逸此来送犒赏是虚,要四县之地是实,若不是担忧触怒张君武的话,他乃至想连巩县、仓口城都拿到手中,这等心机实在是过分热切了些,这不,才刚分宾主落了座,这厮便已是急不成耐地将话题引到了四县的治权上。
方才刚行到了营门处,入眼便见皇甫无逸正与一大帮随行官员笑谈着,一派指导方遒状,仿佛表情相称之不错,张君武用不着去听,也晓得这厮在镇静些甚,不过是荥阳已然光复,空缺出一大把职位,就等着越王府的人去填了,身为长史,皇甫无逸天然权重,对此,张君武心知肚明得很,却也断不会去说破,也就只是笑容满面地抢出了营门,非常恭谦地便行了个礼。
“嗯……晓得了,本将这就亲身去迎。”
“张将军客气了,应当的,应当的。”
“皇甫大人说得是,但是此究竟在也不是不成以变通的,据末将所知,我朝律令曾有过规定,每县皆可设乡勇,一乡可拥勇百数,一县最多可拥乡勇两千,现在四县之地,也就能编个八千乡勇,然,我军下一步要攻略之南阳有十三县之地,汝州也有五县,再算上颍川郡有县六,拢算起来,这就有二十八县之多,我部设上个六万乡勇实不为过也,皇甫大人,您说呢?”
该说的场面话既已说过,再多罗唣,那就有怠慢之嫌了的,值此奥妙时分,张君武自是不肯跟越王一系闹出了生分,这便笑呵呵地一摆手,将皇甫无逸等人尽皆让进了营中,所分歧的是皇甫无逸与张君武一道进了中军大帐,至于其他官员么,倒是全都安排在了别处,自有秦琼等将领们去陪着叙话。
“不知皇甫大人驾到,末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张将军不必多礼了,喜闻将军连战连捷,大破瓦岗贼寇,光复荥阳,老夫奉越王殿下之命,携牛羊马匹各三百,金银绸缎多少,特来犒军,恭喜张将军了。”
“嗯?张将军莫非另有甚顾虑么?”
“皇甫大人明鉴,末将所领之军令乃是平灭黄河以南诸寇,现在才光复一个荥阳罢了,我部便已损兵近两千,辎重更是耗损了无数,抚恤也尚没个下落,若不能及时弥补,我军恐有力再战矣,违了军令,王大将军如果指责下来,末将实是担待不起啊,您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