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放箭,快放箭!”
正所谓一招错就步步错,这不,一见箭雨覆盖落到了空处,孟武可就急红了眼,再一看秦琼已跃马横枪地杀到了近前,哪还敢在原地不动,吼怒了一嗓子,挥军便策动了反冲锋。
正所谓将乃是兵之胆,在主将都败逃了的环境下,底子不成能希冀下头的将士们会搏命厮杀,特别是瓦岗军这等流寇性子的军队,碰到了这等景象,溃败得就不免更完整了些,两军间才一个照面的对冲罢了,看似兵力薄弱的瓦岗军便已完整溃败了开去,乱纷繁地向后狂逃不已,一见及此,秦琼自是不肯罢休,一摆手中的长马槊,率部便咬着瓦岗军的尾巴,好一通的大砍,直杀得瓦岗甲士马倒扑于道,死伤狼籍,其状可谓是惨不忍睹。
孟武的将令一下,紧随在其身侧的一名号手立马便可着劲地吹响了号角,旋即便见正自行军中的两万雄师就此停了下来,口令声此起彼伏地暴响不已间,已是横断大道地列出了个防备阵型。
“哈哈……好,大帅公然神机奇谋,不管他们,传令下去,全军沉默,不得鼓噪,违令者,杀无赦!”
“呜,呜呜,呜呜……”
“蟊贼,拿命来!”
哪怕已是布阵而战,何如仓促间,阵型并不完整,又处在四周受攻之窘境,开战不过一刻钟的时候罢了,秦琼所部已处在了岌岌可危之地步,伤亡越来越大,眼瞅着败亡期近之时,却听一阵凄厉的号角声俄然暴响了起来,旋即就见大道北面烟尘滚滚中,罗士信率两千铁骑已然赶到了疆场。
“全军突击,跟我来,杀啊!”
“回将军的话,来敌有马队一千,步军四千,领军大将为秦琼,其行甚速,离我军已不到五里了。”
“罗贼休狂,看我杀你!”
“哎呀!”
“呜,呜呜,呜呜……”
“杀尽官军,杀啊!”
“铛!”
孟武本觉得秦琼远道而来,兵力又少,应是会先布阵再战,却未曾想秦琼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地就这么直接杀了过来,心不由地便是一慌,方寸大乱之下,竟是烦躁不已地出了记昏招。
“跟我来,杀归去!”
“诺!”
“报,禀将军,官军追上来了!”
瓦岗军大将赵国土本来正在城门楼里闭目养着神,这一听响动不对,几个大步便蹿了出来,抬眼便往城外看了去,固然一样没法看破雾气,可光是听那隆隆的脚步声,赵国土还是忍不住对劲地大笑了起来。
“哦?来了多少人马?是何人领军,嗯?”
辰时末牌,日头早已升到了三竿高,从荥阳至嵩阳的大道上,一支瓦岗雄师正自迤逦而行间,一骑报马高速从步队的末端冲到了正自策马缓行的孟武身边,一个干脆利落的滚鞍下了马背,单膝点地,紧着禀报了一句道。
孟武的武力虽是不凡,可相较于秦琼这等绝世猛将来讲,却较着有些不敷看,这才一个照面的硬碰罢了,其虎口鲜明已经开裂,手臂酸软之下,再也有力握住枪柄,直疼得惨嚎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拨马便往斜刺里逃了开去。
固然一向在猖獗遁逃中,可一听到己方伏兵齐出的动静,孟武当即又来了精力,但见其一把抽出腰间的横刀,吼怒着拧转了马首,率部下残部又反冲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