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这故事听起来一样玄乎其玄,可如许一来,从沈令蓁最后在庆阳城外隔门喊出那句“郎君”时的性急,到青庐拜堂时对他超乎平常的察看留意,到洞房花烛夜那句“我看郎君有些面善,仿佛在哪儿见过”时的摸索,再到扒他衣衿、偷看他沐浴、对他那把佩剑与伤疤的希奇态度,以及奋不顾身跳河救他一举——统统的统统,都获得了印证与解释。
霍留行眨了眨眼:“我当时杀机缠身,没来得及细心读,你若还记得那两首词,写下来给我瞧瞧?”
他道:“白婴教教徒三不五时反叛,边关一带也受此涉及,我当时刚好一起暗查到汴京桃花谷。”
这么说来,这个内鬼,当得还挺用心良苦?
“您没有!”空青义正辞严道,“那么,如果有一个答案能够解释清楚您当下统统的猜疑,您为何还迟迟不肯信赖它呢?连京墨都摆荡了,您也别多虑了,少夫人就是倾慕……”
看看毫无眉目的霍留行,又看看一样满腹猜疑的京墨,空青叹了口气。
空青笔挺挺指着砚台的那根手指不听使唤地一抖,缩回到衣袖里,瞪着眼干咽下一口口水。
想到这里,他发起道:“小人感觉,既然少夫人亲目睹过那人,她那处该当另有更详确的讯息,不如郎君去探听探听?”
夜间寝息之前,霍留行还是例坐在几案前读经籍,装得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这个发起的确说到了点子上。
“……”没人奉告他,这事另有披氅和帕子的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