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来,台上一蒙着白纱的女子,抚着古琴,固然看不见神采,但是能听得出这琴声中的悲意。台下世人听得是如痴如醉,更有甚者,更是湿了青衫。
云妃送柳涣二人出去,内里倒是雨有点大了,柳涣正暗自皱眉,一双如玉般晶莹的柔荑伸了过来,倒是握着一把纸伞,纱衣下模糊看到藕臂与皓腕,柳涣一眼看畴昔,倒是一双敞亮的眼睛,恰是云妃,此时炎少秉不知在想甚么,望着街上雨水,怔在那边。
柳涣再也忍不住,和了起来。炎少秉也是一笑,内心暗道,这小子终究开窍了,倒是有几分对劲。
云妃徐行与十二女子走了过来,现在楼上楼下皆是面前一亮。云妃径直走到柳涣跟前,微施一礼,柳涣看着她的眼睛,见她脸挂笑容,只是绝无笑意。又看了看炎少秉,炎少秉多流连于此处,倒是明白。
月朗星稀九州愁,柳畔金池,鸳鸯醉高楼。
炎少秉点点头,表示能够开端了。云妃又施一礼,与这十二名女子,开端舞起来,云妃长袖舞动,樱唇微启:“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朝暂遗贤,如何向?得逞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必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弓足急舞,乐律淡起。柳畔金池,传起悠悠歌声,夜因她未央,又有鲜花撒下,满盈长裙,又落满楼里,额上梅花映着她的鲜艳,便是柳涣,也是痴了。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樊篱。幸成心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骚事,平生畅。芳华都一饷。忍把好话,换了浅斟低唱!”转了下阕,又是一番味道。
侍女道:“方才我再内里听到,有一名客人在台前低声说您刚才操琴,没有弹对味道。便又出了仙舟......”
柳涣坐在楼上,倒是有些意兴阑珊,本日喝了很多酒,他也是非常的倦了,只是看炎少秉,仿佛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内心苦笑。
现在那紫衣侍女走到那先前操琴的女子身前,见她面无神采的看着镜子,说不出的冷酷。
侍女见如此,也是哑巴了。就在此时,王妈妈走了出去。满脸堆笑:“云妃本日弹得真是不错,新科探花郎和炎府公子在前面,你去为他们舞上一曲吧。”话虽客气,但是不容回绝。
现在窗外滴滴答答的,又起了细雨,又有些清冷,雨点困在仙林以外,这里门庭太深,雨是进不来的。
云妃看着着紫衣侍女走过来,神采才略微好点。
柳涣淡淡一笑:“可惜了这曲子了,此中悲意。只是她弹出来的味道……”摇点头。闭上眼睛,便要出去。
云妃见他和起,嘴角微扬,甚么也不说,自顾自的舞着,舞的醉人,舞的倾城。
柳涣现在已是意兴阑珊,倒是笑而不语,又对着炎少秉道:“炎兄,天气已晚,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