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这个吧。”他淡淡地说。
“甚么?”迪伦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来了。
“迪伦……”崔斯坦迟疑着,咬着脸颊内侧,“迪伦,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把衣服放下来,藏起伤口,“不,”他摇点头,“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迪伦,我是说这个伤口,”他解释道,“现在它应当已经消逝了才对。之前我也遭到过恶魔们的进犯,几天以内就会不治自愈的。可现在……仿佛我已经变成了……变成了……”他脸上暴露了痛苦的神采。
崔斯坦想了半晌。她感受他耸了耸肩。
“你晓得,这太成心机了。”她如有所思地说,袒护着崔斯坦一向无语带来的沉默。哪怕贰内心分歧意,她也不想听到他亲口否定。
他们迈着坚固的法度上路,全部早上都在登山。固然四周回旋的浓雾正在消逝,退向高空,但尚未完整散尽,氛围仍然酷寒。迪伦奉告过崔斯坦她要带路,但崔斯坦还是走在了前面。他只能如许做,迪伦不晓得要走哪条路。她极力回想第一次来时的门路,朝相反的方向行进。
迪伦吃惊地谛视着他,他想说的但是“人”?
这仿佛是不成能的,但…
迪伦眼望着比来的一座山,山顶仍然锁在低垂的云雾中。她果断地点了点头。
崔斯坦苦笑了一下。这底子就是两码事,但这能够是他能获得的独一报歉了。
“是我们正在做一件之前从没有人尝试过的事情。”她改正道。
“甚么时候的伤?”她轻声问道。
“不是……”
接着,她认识到本身起码有一件事不能忘。她转过甚看到崔斯坦正在盯着本身,他脸上的神采让她迷惑,他是不是真的能看破闪现在她脑筋里的设法。
“我今后毫不再那样了。”她又补了一句,“我包管。”
“我不是这个意义。”他说。
迪伦说出她这个新发明后,两人都没有说话。迪伦没有再去察看崔斯坦的反应,而是环顾四周,醉心于美景。她晓得本身是对的,自傲带来了内心的平和与满足。在这里,在这个她本无权进入的处所,她俄然有种轻松安闲的感受。
说不定忘记比记着要好很多。
想起当时本身噘着嘴发牢骚、哭哭啼啼的模样,迪伦也不由莞尔,“刚开端的时候我必定让你吃了苦头吧?”她坦白道。
“嗨,”他说着,把胳膊从袖子里退出来,“穿上这个。”
她噘着嘴,压着火没有大喊大呼,“你看,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承诺过要试一试的。崔斯坦,我们这一起长途跋涉,我们现在不能归去,不是没有……”他举起一只手打断了这通连珠炮似的发言,她俄然住了口。
“我晓得这个处所,”她说,“我想起来了。”
迪伦沉默了好久,思考着,“你感觉这意味着甚么?”最后她问道。
“哦?”他鼓励她持续说下去。
“我不晓得。”他的呼吸有些颤抖。
“是关于我穿过分边界时产生的事情。”
迪伦感觉一股寒气顺着本身的皮肤游走,脖子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本身很难集合精力。但崔斯坦把脸转过来对着她,等着听下文。
“筹办好了吗?”他问。
“好啊。”他哼了一声,然后悄悄地吻了下她的额头,“歇息吧。”他小声嘀咕地说,“明天我们还要赶很远的路呢。”
崔斯坦苦笑了一下,“但愿如此。”他说。接着他低头吻了她。当他起家的时候,她重视到他拇指和食指间藏着甚么东西。是一朵花,纤细的花茎在光鲜的紫色花瓣重压下微微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