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抱膝坐在隧道口左边的山坡上,眼睛紧盯着她。隔得这么远,她只能看清他是个男孩,或许十几岁的年纪,浅黄色的头发在风中飞舞。他看到迪伦正在看着本身,却没有站起来,乃至笑也没笑一下,只是持续凝睇着她。
迪伦爬到过道上,总算站了起来,成果头又重重地碰到了甚么东西。
早晓得就坐在流浪者队球迷身边了。想到这儿,她有气有力地笑了一下。
“有人吗?”她怯生生地喊着。没人回应,连其他搭客走动时窸.窣.的脚步声也没有。刚才车上还坐满了人,现在人究竟都到哪儿去了?脑海里闪过刚才坐位旁地板上那一大摊液体,她极力不去想这些。
隧道不断地向前延长。她几近要掉头归去,到另一条路上碰碰运气了。这时她看到火线豆大的一点亮光。她但愿那是出口或是救济职员设备的手电,因而跌跌撞撞地加快了脚步,一心只想着走出去,重新沐浴在光亮中。她走了好久,终究看清那豆大的光本来是一处拱顶。再往前能看到些许亮光,但光芒不是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