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夭只看了一眼,便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你是……叔叔?!”
宗政殒赫目光一闪,道:“你错了,朕并未想过要杀你,只要你安循分分的待着。”
傅鸳悄悄点头,她是被宗政无筹一掌拍下来的,望着面前直指着她的两柄锋利的长剑,她笑道:“筹儿,你还是不敷狠。”
傅鸢却笑道:“你悔怨的事情多着呢,不但这一件。论狠心绝情,我远不如你!若不是我有先见之明,趁你不在皇宫,偷偷抱走了这个孩子,恐怕你回宫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们两,谁比谁狠心绝情,没人比你更清楚。”
“主子!”秦申吃紧叫道。
傅鸢目光微微一顿,眼底掠过一丝几不成见的庞大,面对这来势凛冽凶悍的剑气,她面上神情还是稳定。她站在原处,望着这个叫了她二十多年母亲的儿子,她没有动。
天仇门门主瞳孔一缩,手中的剑又逼近几分,他真想立即切下宗政殒赫的人头,来祭奠傅鸳的哀思。
十一月的气候,俄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在凛冽北风中飞扬乱舞,铺天盖地的囊括了全部天下。
宗政殒赫斜目瞪眼,脸部抽搐。
宗政殒赫目光一怔,眼神微微透着漂渺,俄然想起多年前的那一幕。
天仇门门主目光顿变,就要有行动,傅鸢却笑着转头对宗政殒赫说:“你看,连筹儿也恨我了。你欢畅吗?”说完她望向坐在椅子上的容齐,那不染笑意的斑斓双眼掠过一道浓厚的哀伤。
这一战,毫无牵挂,不管傅鸳武功多么高强,都不成能敌得过他们兄弟二人联手。
紫竹台,飞瀑岩下,女子一身浅蓝衣袍,足点清溪,一剑挑起千层浪,在水花四溅当中,剑舞如繁华盛放,美得像是身置万丈光芒中的绝世仙子,于岩石之上刻下一行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然后,她回眸望他,慎重问道:“我平生只此一愿,你能做到吗?你若能,我便放弃自在跟你走。”
傅鸢冲动道:“就是她的仁慈,另有你的绝情,把我送进了天国!明显是她招惹了容毅,凭甚么让我来接受成果?当你为了保她,设下骗局,将我当作她送给别的男人,令我蒙受非人的欺侮……你就该想到这类结果!”她眼中的安静被扯破开,痛苦倾溢而出,面色蓦地惨白,声音也颤了起来。
宗政无筹心微微一抽,看着她的目光益发的恨怒,手中的剑渐渐抵上她的心口,咬牙道:“别再对朕用‘母亲’这两个字!好,你让朕帮你选,那就先凌迟三千刀,留一口气五马分尸,最后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宗政殒赫目光略变,没有说话。那件事,他确切愧对于她,但他当时也是出于无法。如果说有错,错就错在他身为一个帝王不该有爱情,特别是在阿谁内忧内乱、动乱不稳的期间,想守住一份完整的爱情,更是难上加难。保卫爱情,就必须掌控皇权,必定要有捐躯。
宗政无筹的剑尖抵在傅鸢咽喉上遽然愣住,嗜血的目光中划过一丝异色,“为甚么不拔剑?你就那么笃定我会在乎他的性命?”
宗政无忧与宗政无筹异口同声。
宗政殒赫目光沉痛,落空挚爱的滋味他已经尝过了,锥心蚀骨的痛,万念俱灰。他看着身边的女人,恨道:“你如何对云儿下得了手?她那么仁慈,一向视你为姐妹。”
傅鸢道:“哀家体味你。”
宗政无筹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