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挫骨扬灰……能灭掉人的灵魂,让人再无来生……我但愿,你们能把我挫骨扬灰,让我……永绝人间……”
万和大陆苍显一七八年,仲春,南帝宗政无忧于临天国都城即位为帝,号承天帝。六宫以内唯白发皇妃。
“公主,”小旬子俄然叫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这是皇上临走前留给您的。”
宗政无忧身躯生硬,没有回应。在他的脑筋里,只要一句话:她承认她爱容齐。
三米以外的宗政殒赫俄然开了口,语带感喟道:“无忧,算了,给她个痛快罢。”
同年四月,万和大陆其他各国连成一气,合百万雄师从四周八方进犯。临天国面对有史以来最大一次危急。
宗政无忧眉梢一挑,勾唇嘲弄道:“主仆情深,真是令人打动。朕就做一回好人,成全你们主仆一起上路。冷炎,”他对着坍塌的轩辕殿叫了一声,冷炎呈现,宗政无忧道:“让人筹办凌迟之刑,奉告行刑手,留下一刀,另有三千三百五十六刀,一刀也不能少。给她留口气,如果在五马分尸之前人死了,朕就把他凌迟了!”
傅鸢回眸望他,感喟道:“早说了,让你别跟着我,你就是不听。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跑到宫里当寺人,你何必呢?明晓得跟着我不会有好成果,如何说你就是不肯听。”
傅鸢听着最后一句,心口不由自主的颤了一颤,她的确没有给过她的儿子半点暖和,在她内心,容齐是她曾经所蒙受的痛苦和热诚的证明。她看着容齐,就仿佛在看着她曾经的灾害。
宗政无筹怔怔的立在那边,望着没入傅鸳胸口的他的剑,在那人身上绽放血花,他一动不动,没有哀痛,也没感觉解恨,只是麻痹,甚么感受都没有了。松开剑,无认识的后退。
深青色的大氅,金甲银盔,被远远地遗留在他身后的雪地上。今后,这个天下,再没有了北皇宗政无筹。
眉心锁住,凤眸沉沉,薄唇紧抿,他似是下了极大的决计,在狠恶的挣扎过后,他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我再问你一遍,你,对峙替她讨情?”
坐在气势华贵的凤辇中的宗政殒赫也在那一刻永久的闭上了眼睛。也是在当时,秦申抱着傅鸳的尸身,跳进了熊熊烈火,骸骨无存。
宗政无忧打断道:“想清楚了再答复。”
万和大陆苍显一七七年,十一月,启云帝崩,死因不详。
她曾想过:如果她不爱这个男人,她也不会那样恨他。
天空云雾散开,现出茫茫白日,日光毫无温度,冷冽一片。而飞雪,仍在飘荡坠落,堆积成伤。
漫夭愣了一愣,掉头看宗政无忧阴狠的神采,内心沉下去。握紧那封信,指尖发白。看来容齐早就推测了这个成果,他还是爱着他的母亲,不管他母亲如何对他。想到这个男人,她心头窒痛,缓缓昂首,“无忧,能不能……”
同日,临天国太上皇病重不治,崩。
宗政无筹眸光变了变,双眉拢紧,没说话。
冷炎领命拜别,漫夭有些心惊。她皱起眉头,看了看宗政无忧那狠绝的神采,她叹了口气,固然她也恨极了傅鸢,但这类死法,实在是过分残暴。
漫夭担忧唤道:“阿筹?”
傅鸢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