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这有啥避讳不?”帮手的几个大男人也比较怕这事。
他姐说着说着就哭了。
“伴计,我比你大一点,能了解你的表情,但你不消多想,我不是来骗钱的,包管一分钱也不收你们的!”我还被威胁了,愁闷。
他娘和他大爷也没筹议啥,就是问了一句:“那你看这得要多少钱啊?”
“是我!”他晓得我,这事就好办多了,我小声说道:“我也是传闻,我们这片总出事,明天过来看看,碰到您了,您能不能把他家里人叫出来,我问问?”
“是。”我也没多说。
“……”我此次真是秀才赶上兵了,如何说都不对。
本来他就是这家的孝子,看来死者的年纪并不大。
孙家店是个村庄,从大户镇解缆,七八里地就到了。
不一会儿,这家人凑齐了,把事一说,到最后,还是他姐拿了个主张:“大爷,娘,舅,人家先生就是冲着帮手来的,这如果不犯啥忌讳,我们就让人家看看呗?俺爹活着的时候为人那么好,临了不能,不能没个说法啊,呜呜……”
我不是来吊孝的,就贴着墙边走了畴昔,走到老头前面喊了一声:“爷爷。”
“哎,是啊,这事出的邪性,让文他爹赶上了……”他舅叹了口气,抹了抹眼角的泪,转向那边:“香英,大哥,你们看看这事咋办吧,说到底我也是个外人,还是得你们拿主张,人家先生专门从县里找来了,你们筹议筹议吧。”
他姐姐安排了一声,喊人去了。
说人死,是断了那一口‘阳气’,但人死的头七天里,阳气不散,尸身冰冷、生硬只是尸身的反应,阳气还是在尸身上保存的。
“不是我……”我急着跟他解释。
夏季了,村里特别冷僻,谁家办白事,开着车在村里一转就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