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归想罢,叹了口气:“早知本日又何必当初。”
可就算晓得错又如何。
白鹤归站在河边,看着两人逐步消逝在树林深处,不由得心生疑虑。
内心肝火四起,顿生杀意。白鹤归盯着欲正,眼神里似有霜雪千年不化,让人视之胆怯:“我问你,靠近幼南到底有何目标。”
欲正对重八翻了个白眼,愤恚道:“你没看我受着伤吗?处于优势为何要与他硬碰硬?等我养好伤,不杀上他无涯岸!抢回你幼南阿姐!血洗了他白家!”
重八站在欲正身边,看着雪封垂垂消逝的身影,有些担忧的问:“幼南阿姐,她不会有事吧?”
欲正冷哼一声,拉起重八分开河边。
说着说着,欲正俄然想起秋幼南梨花带雨为他捂住伤口时担惊受怕的模样。她恐怕是第一次见人流那么多血吧,本来他是不太疼的,一剑两剑罢了,他又不是没挨过。但看到秋幼南哭的那样悲伤,却又不自发的装起伤残,不为别的,就为了看她心疼他的模样。
河边。
一手罪孽既已犯下。
他平生最厌恨别人提起娘亲被白晓生亲手错杀之事。
……
他实在不忍心让秋幼南再哭,不管是为谁,他都不想。
“你小子就晓得贫嘴!”欲正没忍住,一巴掌拍在重八脑袋上,重八吃痛哎呦了一声。
如许才气大仇得报,了结志愿。
既想到了秋幼南,他看了看白鹤归。
旋即,白鹤归抽出佩剑,寒光一闪,欲正速率极快,晃了身,躲开了剑刃。
果然是无耻之徒,净往脸上贴金。
淳于家不是被传已死绝,这淳于宁又是如何呈现的。现在淳于产业家是外系弟子,既然他存活于世,为何不回淳于产业他的淳于家主君,为何要自甘出错流于这荒漠,又为何靠近秋幼南,莫非只是为了报仇?
特别还是被淳于宁提起。
白鹤归收下剑,冷冷的说道:“只饶你这一次。下次见你再浮滑,就算幼南拦着,我也照杀不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