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日休本来刚要喝茶,听到这里,拿着茶盏的手愣在嘴边,微一沉吟以后,判定放下茶杯,摆手叫仆人出去,然后似有奥秘地凑到李甲、周嗔二人面前,轻声道:“适逢乱世,大师的日子都不好过,实话讲,我倒是有个发财的门路,只是苦于没有志同道合的帮手。”
李甲、周嗔微怔,周嗔探听道:“皮大人如果有需求用钱的处所,我两兄弟能够帮手。”李甲弥补道:“是啊,不瞒大人,秦宗权占着洛阳,对我们几家大户剥削太重,老百姓深受其苦,我和周嗔勉强靠着几间药行和钱庄支撑,其他的买卖不是亏蚀,就是被官吏给逼得关了张。”周嗔道:“前几日,梅似贾在洛阳分设的钱庄,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惹得城中一片动乱,储户们担忧储银,城内统统的钱庄纷繁呈现挤兑,我们哥俩的日子更不好过了,这才瞒着风险,大老远赶来梅家,看看梅似贾到底因为甚么,闹成现在这个模样。”
皮日休引李甲、周嗔回府,命下人服侍茶果,殷勤接待。三人饮茶叙话,皮日休对李周二人坦诚相待,报告了本身为官不易的处境,讲道:“不瞒两位贤弟,皮某固然有些浮名,但是自古以来,挑选读书仕进的,不过是图安身立命、繁华安稳,可我时运不济,不但做了唐朝的叛臣,在齐朝还得忍耐猜忌和诽谤,早晓得如此,倒不如学两位从商,省去这很多烦恼...”李甲呷口香茗,笑道:“皮大人这话,让我俩如何对于才好,俗话道‘三教九流,士农工商’。士为首,商为末,世人只见有钱的向当官的下跪,从没见当官的向经商的作揖。”皮日休佯作不觉得然,摆手道:“哎,不然,鄙谚还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难倒豪杰汉’呢。”说罢随即轻叹了一口气。
“明天就解缆!”
尚让与皮日休略作酬酢,分主客位落座。酒过三巡,珍羞渐冷,皮日休道:“尚大人,克日长安里动静闹得好大呦。”尚让一怔,表示不明,皮日休一面提壶为其倒酒,一面解释道:“我说的是征粮征税的事儿。”尚让微微沉吟,答道:“雄师出师期近,筹办粮草天然是甲等大事。”皮日休欲言又止,悄悄叹了口气。尚让迷惑道:“皮兄有甚么话?直言无妨嘛。”皮日休道:“罢了,佛祖面前不打诳语,干脆直说了吧,长安城里有三五家商店,都有皮或人的出资,此次征粮征税,还望大人高抬贵手~”尚让闻言捧腹大笑:“好你个皮日休,大要上视款项如粪土,暗里里却也做起买卖来了。”皮日休佯作不悦,反问道:“丞相大人不肯帮手吗?”尚让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你放宽解,只要你参股的铺子,包管不失一分一厘。”皮日休连表谢字,随即鼓掌表示,教侍女奉上茶盘。
“皮学士,你在野生伤,我还没顾得上来看望,你却为我备下这一桌酒,实在让人汗颜呐~”
“啊?”二人大惊失容:“想不到鹿门子竟有如此识辨之能!”继而话音抬高,轻声道:“实不相瞒,我俩便是李甲!”“周嗔!”
转过天来,皮日休在府邸摆酒,专人聘请尚让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