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近同时,长鞭与拂尘齐出,段重柯瞧准孙伯仲身材胖大,行动吃力,因而先使一招橐驼之技,朝孙伯仲关键处连点数下,试图靠持续打击重伤敌手。孙伯仲见其回轮鞭来势凶悍,已然惊出一身大汗,只听嗷的一声惨叫,一名教徒被长鞭突破血肉恍惚。本来方才情急之下,孙伯仲一把扯过身边人挡在面前,算是避过循环鞭的致命一招。段重柯见状脸皮发颤:“孙瘦子,枉你还是削发人,如何比我还要卑鄙无耻?!”孙伯仲也不睬会,他以逸待劳,直接祭出杀手锏,数千条帚尾银丝如漫天流星般压向左臂几近废掉的段重柯。
段重柯被归昧三相功当胸击中,眼看奄奄一息,王猛和李快意乘势又向嵇昀两面来攻,嵇昀左支右绌,眼看已被逼到崖边。
偏这时,阵中教徒们一阵骚动,一个个脸孔狰狞,抓耳挠腮,乃至连手里的兵器也拿不紧实,叮叮铛铛掉在地上。
眼看靠剑法上极难支撑太久,嵇昀意念神动,朱垠炎气催发,加持护体。
“反正都得死!”
“这小子学会了李若弘的工夫!”贾延峰见嵇昀周身云气扰扰,乍一看如同神罗下界,而炎气直逼得世人炙热难耐。
段重柯提着一口气,一手一个死死抱住王猛和李快意,就要把他们往绝壁下推,眼看四人皆有随时坠崖的伤害,王猛掌挟归昧元气重重拍在段重柯背上,段重柯惨叫一声,同时衣服腾起一阵黑烟,黑烟被李快意、王猛吸入,只觉甜腻暗香,当时便知是毒,当即用手捂住了口鼻。
“九幽司命”屠蚺率先脱手,真武剑法刚中带柔,行动滑若游丝,招招追逼嵇昀的双眼。皇甫骧固然知他是一时语失,但也不免因本身再也看不见这个究竟而大感愤激。
“狗儿的。”嵇昀见状心说不妙,如果等紫微阵成,无疑将没有逃生之望。因而当即吼啸一声,挺起铁钎奋力想冲要出包抄。
“废甚么话。”
“你还行吗?”
敌手中毒倒地,剑阵天然不攻自克,嵇昀大喜过望,直夸段重柯有手腕。段重柯实在也很不测,但很快便承认下来:“废话,让你晓得谁才是天下第一毒师。”
“段兄,你我虽说齐名,但彭溪门在江湖中的名号可比我们大仙岛大很多,小弟内心有所不甘,早就想找机遇和段兄你比较个短长了。”
嵇昀运起天机剑法,谨守山洞口不让别人有可乘之机,但如此一来,便也将他紧紧拴在原地,不能尽力发挥功法。
洞口处闪出一人,原是王猛,身后又走出李快意等众。
“白虎,我要挖你的眼睛报仇!”皇甫骧自从被嵇昀刺瞎了双眼,无时无刻不盼着有报仇的机遇。
嵇昀见是孙伯仲,顿时恨得咬牙切齿。从段重柯口中得知,孙伯仲早率人等待鄙人山的必经之路上,同业的崆峒门人死伤殆尽,唯有段重柯退了返来。
段重柯没有推测对方的招数如此锋利,打也不是避也不是。危急时,身边一股热气掠过,原是嵇昀击出一阵朱垠炎气,随之帚尾被元气击散,与之前分歧的是,拂尘却没有起火烧毁。
“干甚么?”
段重柯满口流血,飞起一脚踢中嵇昀,把他从万丈绝壁上踹了下去。
“我拖住他们,你们快走......”嵇昀将世人挡在身后,一面催促大师从速钻入山洞,一面激起体内朱垠元气。
他们两个兀自说话,一旁“中毒”倒地的贾延峰调侃道:“真不知死,等下成王大人到了,叫你们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