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胤指责王抟言语猖獗,对天子不敬。王抟并不睬会,仍直抒胸臆:“上源驿之变,是非曲直,人所共见。若不定罪朱全忠,必定有损朝廷公信。”
薛秦进到汴州,遭到朱全忠殷切迎候。
“两位宰相所言都有事理,依朕看来,是要找个折中的体例。”
朱全忠将上源驿产生的事饶作变通,骗过薛秦。
“放屁。他要面子,我老朱就不要面子了吗?”
“大王为国讨贼,现在朱全忠反迹未彰,起兵相攻,天下闻之,莫分曲直,不若敛军还镇,自诉于朝。”
李克用传闻了火线战事,大怒不已,筹办亲身提兵南下。朱全忠得知了动静,向薛秦问计。
“别一口一个大人的,我和你原非外人。”
崔胤说罢,百官随之应和。昭宗肝火渐消,略加思虑后说道:“上源驿以后,晋汴势同水火,朕考虑着,这是不是也恰好给了朝廷一个制衡处所的机遇?”
李克用对长安的说法大失所望,使者见压服不动,便搬请出圣旨。
崔胤道:“陛下的意义是,保朱全忠,从而用他管束沙陀?”
“皇上已经查明,试图侵犯大王的是朱全忠部下将军杨彦洪,因其是绿林出身,贼性难改,见地大王财物便生歹意。大王吉人天相,岂小人可伤?过后朱全忠战战兢兢,立诛杀杨贼,并夷其三族,全忠本想亲来代北请罪,唯恐驾前太保气愤难消脱手相伤。故将惶可骇惧之心向当今圣上详陈,另奉上黄金五千两以示赔罪诚意。”
与此同时,薛秦批示张归霸、萧云海等四杰,奇袭了远来助战、安身未稳的幽州军队,大获全胜。刘仁恭传闻折损了很多人马,心疼不已,干脆密令火线军队后撤数十里,对汴州军避而不战,以保存气力。
“你这是胡搅蛮缠!”
刘裳调侃道:“谁让你一把火没把人烧死,凭你手里这点气力,斗得过李克用吗?不死几个兄弟,大师就一起做鬼。”朱全忠因而照做。
代北沙陀。
李克用道:“刻骨之仇岂能不报?我如许做,只教天子放心,朱全忠不作防备罢了。”随即整武备械,命李存孝为前锋南下,另派人带信去幽州,命刘仁恭发部下幽州兵出邯郸,两军分头并进,去剿袭汴州以北重镇——潞州。
两个宰相称堂争论,各有说法,一众官员避之不及。
朱全忠邀李克用到汴州赴宴,席间李克用喝醉,出言不逊触怒了朱全忠。朱全忠半夜趁其酒醉,命人火烧上源驿,企图烧死李克用。恰逢天下大雨,李克用绝处逢生,突围中折损包含史敬思在内数十人。
朱全忠得知昭宗圣旨上要他交出上源驿放火的首恶,内心愤怒,大要假装无事。晚宴后回到阁房,见到刘裳。
此话一出,百官闭口。崔胤见机,启奏道:“陛下经验得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大唐只能有一个说一不二的君王,那就是陛下。李克用再勇武,也只能是伏听圣训的臣子,朱全忠要不要加罪,需得陛下圣裁。”
“李克用是只猛虎,朱全忠没事去摸老虎屁股,朝廷如何保得了他。”
昭宗眼中泛光,即问百官:“众卿觉得如何?”
朱全忠迷惑,问道:“为甚么?”
汴州军遵循薛秦的方略摆设,等晋军兵临潞州城下时,李存孝发明城外偶有敌兵出没,知是朱全忠驰援潞州的兵马,便先放弃攻城,率众在城外歼敌,黑鸦军仗着马力,几近战无不堪。可汴州兵数十为一股、两百为一军,星罗棋散,几次出没,多日下来,李存孝和黑鸦军忙于驰驱,费去人力马力无数,可所得的斩获倒是未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