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重柯哼道:“九天圣教公然狡计多端,难怪那么多江湖豪杰都败在你们的手上!”
嵇昀侧耳深听,识得是施吾子和钰澄的声音,顿时大喜过望:“是他们,是他们来找我了!”
嵇昀暗思:“等见了施吾真人,他们两边谁在扯谎自有分晓,即便哪方恼羞成怒,乾元门妙手如云,也不怕他来硬的。”
嵇昀暗自赞叹银鞭的力道刚猛,段重柯亦不急于将三丐置于死地,只教其狼狈应对怠倦不堪,如猫捕食老鼠时会先将其戏虐得半死不活,然后再一口吃掉。
段重柯微微沉吟,旋即放声大笑起来。
瘦乞丐持续说道:“当今武林中,久富恶名的毒手毒师,并出有二,一个是口蜜腹剑的大仙岛‘齐鸣散人’孙伯仲,另一名便是绵里藏针的彭溪门‘盅祈圣手’段重柯。”
三丐相视一笑,各自松了口气。
俄然,草丛里蹦出一个鸟蛋大小、圆光滑溜的物什,迎着他的脸上飞来,嵇昀横起剑鞘当前格挡。
“姓段的,你这个贼魔头!”
段重柯满脸警悟,说话间已将长鞭紧紧地横在身前。
几近同时,段重柯顺着银鞭斗闪近前,用二指刺入黄皮乞丐的身材。黄皮乞丐自知必死,强忍剧痛丢了棒子,腾脱手将循环鞭猛地缠绕在胳膊上,大声喊话:“你们快走!”
段重柯依着树干听得沉闷,大声喊道。
段重柯语气严厉,嵇昀一时竟分不清他们究竟谁是好人,谁是恶人。
胖乞丐吃痛,手上略迟了一分,被循环鞭扫中脚踝,顿时单膝跪倒在地。
黄皮乞丐道:“嵇少侠,盅祈圣手的循环鞭入迷入化,就算我们三人联手怕也难以抵挡,冒死相劝只因中间涉世未深又有侠义心肠。”
“嗯?”
段重柯一声长啸,鞭风蓦地窜改,如浮光跃空,如长虹贯日。
三丐摆布腾挪躲闪,长鞭擦身而过,点在地上,顿时击出个个深坑。
黄皮乞丐特别警悟,目光一刻不离段重柯摆布。
循环鞭龙蟠蛇行、飘忽难测,开初胖乞丐凝神灌输,尚能勉强自护得全面,段重柯屡攻不能到手便窜改打发,专攻敌手受伤的小腿处。
段重柯却腾然大怒,指着嵇昀翻脸骂道:“好小子,老子救了你的命,还承诺保你去找师叔,你却信他们三个不信老子。哼!想我姓段的行走天下数十年,每到一处不晓得救活多少人,哪个不是戴德戴德、顶礼膜拜。明天是我走了眼,多管你这闲事,也罢,老子本身下山去,你是死是活,跟我无干!”
“啊?”
“啪!”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黄皮乞丐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倒地身亡。
循环鞭乘胜追击,一时候,胖乞丐手臂、前胸、小腹、肩头前后中招,遍体鳞伤。这招“触手生春”,恰是描画中此招者,伤口会向四周扯开,如同落地生花普通。
“不是我脱手,你们四个早就见阎王了,就算死在我鞭下,也只算报偿了恩典,下了地府可别告老子的状。”
嵇昀正自迷惑,忽觉手脚模糊变得酸软有力,浑身元气沉滞不动,这才认识到方才打烂的小瓶里装的是奇门毒药。
说罢,手劲起处,黄皮乞丐的尸身被甩出丈远,而长鞭鼓鼓生风,左飘右荡地向胖乞丐夹来。
嵇昀意欲提剑侵占,但是手脚绵软使不上力道。
“明天老子用循环鞭法,治治你们三个多管闲事的臭弊端!”
“看你神采蜡黄,定是肝气疏泄不畅,老子恰用这招‘金针度人’,取出你的肝来验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