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门别传出一声熟谙的人声。
晋阳行宫门外,一对男女并排站立:女子身披一袭桃红流苏大氅,云鬓斜梳,端倪高雅清秀,玉脂削葱般的左手似挽似扶地和男人的右臂相绕;男人年逾三旬,穿戴靛蓝色素布长衫,头上单起一尊发髻,脸颊清癯,因为贫乏赤色而尤其白净。二人在天微微启晨时便早早来到宫门口,悄悄地等待着。
嵇昀身边的女子道:“我们去太庙吧。”嵇昀点点头,迈步过宫门,顺手将小寺人轻扶起来,然后穿廊过门,小步慢行向太庙走去。
李存勖猛地一怔,遐想刘仁恭当年只是李克用义救的幽州牙将,厥后沙陀出兵助他报仇,命他经略卢龙地区,但是这个朝秦暮楚、以怨报德的小人却背信弃义,和朱梁沆瀣一气,同晋阳作对,现在儿子盘据一方称了天子,这一对父籽实在令人可爱。
“嵇大人——”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嵇昀始终不发一言,跟着马蹄奋进的股噪声,他的思路,早早飞往了千里以外桀燕的都城——幽州。
嵇昀侧目瞧了瞧,神情也无浮动,只是安静地持续说道:“凡事顺其天然,由浅入深。朱梁地广根深,等闲不能撼动,听信马来报,幽州的刘守光杀掉了本身的几个兄弟,盘据十六个州县自称‘大燕国天子’。”
“不。”嵇昀打断李存勖的话,悄悄踱了几步,俯身捡起地上一片枯叶,打量着叶子说道:“我虽没有正式修道,但是早看淡世情,你要封官的话,就让野南浔担负将军吧,我从旁提示他便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