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刘守光调派催战的寺人传旨到了营里。
高行周道:“陛下,我不是小孩子,我父亲是号称‘白马银枪’的高思继,我的高家枪,管叫敌方上将来一个死一个!”
史建瑭道:“臭小子!你还没过我这关,就想见我家侯爷?”
“你是谁?”
“哈哈哈哈!”元行钦朗声大笑,透暴露满心无法和绝望,答道:“传旨结束,你从速归去吧,厮杀时可不分男女寺人,别一不谨慎丢了用来用饭说闲话的家伙。”寺人听了,吓得捧首鼠窜,仓促拜别了。
傍晚时分,燕军方才退去。嵇昀亲身来城楼巡查,只看到燕军旗号不举,大家拖着辎重东西怠倦后撤,便对史建瑭说道:“建瑭,你建功的时候到了!”史建瑭大喜,抱拳道:“接令!”当即带领马队大开城门吼怒而出,晋军以逸待劳,骏马飞奔如黄河决堤,沿路掩杀燕军,元行钦亲身上阵抵挡,两边从傍晚厮杀到戌时,燕军死伤惨痛,只残存数千人投降了晋军,而元行钦则死在乱军当中。
“高行周见了手札,是时候来营里见我了。”嵇昀在大营中漫步张望。
史建瑭道:“史建瑭,你叫甚么名字?”
此时阿芙也跟着出营,见嵇昀神情奇特,便问道:“昀哥,你如何了?”嵇昀微一沉吟,浅声回顾道:“阿谁仿佛是故交之子。”
元行钦左脚踩在鼓架上,右手握着圣旨,低头沉吟了半晌,甩手将圣旨抛进了兵士做饭的炉火里,朗声命道:“传令升帐!”
“传令,雄师齐进,把幽州四门围起来!”嵇昀命道。
城外晋军大营。
寺人轻咳几声,面露一丝不悦,但是瞥见四周将士个个戾气极重,都瞪着眼睛仇视着本身,也不敢发作,只得仓促宣读圣旨。
“元将军......”
元行钦批示雄师轮番攻城,不管是架梯抛钩,还是巨弩攻锤,都被晋军靠着坚城深池,抵挡在易州城下。
说话间,报说燕军搦战。
身后燕国兵将问道:“高将军,你如何了?”高行周回身对众兵士说道:“回城恪守城池,不要出战。”众兵士应诺,缓缓返回幽州城内,却见高行周在城门口盘桓不进。城楼上兵士喊道:“高将军,请快进城!”高行周答道:“你们封闭城门,好好防备。替我转告皇上,高行周原是大唐忠烈以后,此后不能再为他疆场效力,教他好自为之吧!”说罢,拉转马头,骤马扬尘而去。
“幽州城没有多少守军了,我军连战连捷,士气正盛,命令攻城吧。”史建瑭对嵇昀说道。嵇昀道:“困兽尤斗,何况燕赵自古多豪杰,免不了城中另有能人,可不要轻敌。”
“嵇侯,燕军被我们完整杀败了!还俘虏了七八千人呢!”史建瑭欢畅道。
“高行周服从!”
元行钦看在眼里,仰天长叹道:“‘顺德者昌,逆德者亡’,不是天意,实在是自作孽不成活!”
“如何不敢!”
阿芙问道:“元行钦找到了吗?”
高行周道:“你叫甚么名字?”
高行周道:“我是高行周,如何不叫嵇昀出来!?”
高行周扯着嗓子喊道。
“报!方才有人看到,高行周单枪匹马,往东面去了。”
“元大将军,请接旨吧。”
刘守光扯着脖子四下里环顾,只看到晋甲士隐士海,忍不住内心悲戚,战战兢兢地答道:“嵇昀将军,我不是不投降,请晋王殿下亲身来,他承诺不杀我,我就投降~”
嵇昀道:“这些兵士,都是刘守光残暴统治下的布衣百姓,你派人奉告他们,晋王讨伐刘守光,只为救百姓于水火,不想杀伤太多性命,他们情愿留下的,能够编入军中,想走的,发还盘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