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韦府门口时,已是宵禁的时候。嵇昀小扣了几下宅门无人回声,便纵身一跃翻墙跳进院中。殊不知黑夜里一双凌厉的眼睛正紧紧地盯住他,嵇昀瞧见府中各处都熄了灯,心中深感不安:“韦大先生家里莫不是也遭了齐军祸害...”
诸葛爽奉旨去往江南道寻访贵妃mm的下落,频频扑空,探听得知她被几个花和尚掳上山去了,三山五岳何其浩繁,如何找到江细雨,现现在可谓是教他头痛不已的题目。这天赶上黄巢传召,诸葛爽心知是探听差事停顿,苦于无言以对,内心忐忑不安。
左成王透过面具上的开口,冷眼冷静地盯着黄巢看了半晌,拱手道:“如此,我会据实禀报教主,告别。”他来去如风,闪出窗户消逝在夜空中。
城内的冷落冷风吹不进大明宫中,这里还是是歌舞升平,早下旨筹办撤离京师的大齐王,听任部下在行前把行李口袋归拢的鼓鼓囊囊,他本身也仿佛急于掌控有限的光阴,纵情享用芙蓉帐暖中的人间欢乐。
“大王,让奴婢给您宽衣。”
俄然寒光抖闪,胡女手上竟多出一把明晃晃、寒涔涔的匕首。
不容萨迪娅反应,来人抢上一步,在她太阳穴悄悄一按,顿觉面前一黑,晕倒在地。
黄巢泰然道:“当初设想撤除王仙芝,你们九天教立下大功,归去奉告教主,兵马的事让她放心。只是剑南诸道还是唐孽统领,大齐正值用兵之时,请左成王归去处教主禀明启事,我功成之日,必然兑现承诺,准赐你家教主裂土称王。”
黄巢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拱手道:“失敬,教主可安好?”
另一边,嵇昀和野南浔赶回长安城,已然不见了萨迪娅,焦心之余嵇昀只好来到韦庄府上,但愿能够探得萨迪娅的下落动静。
“青鱼入水!”
“谢大王挂记,教主安好,她命我和您带句话,现在中原一统,大王坐拥两京,何不早登帝位?”
“诸葛爽拜见大王,大王威加四海,万岁千秋。”
“带进宫来让孤瞧瞧。”
嵇昀观枪法似曾了解,不由脱口而出。
“左成王。”
傍晚,诸葛爽果将收罗来的美女充满到了掖庭。
长安城里,多日来齐军的劫掠导致昔日繁华的街道格外肃杀,酒楼茶肆、坊间民宅均整日关门闭户,就连最是热烈的西市上,也只是零散地见到几个乞食的乞丐罢了。
施吾子半天不作声,嵇昀瞧出贰内心五味杂陈,也不知该说甚么话来欣喜他,这里的事既已停歇,便向施吾子拱手告别,施吾子叮嘱道:“我这位徒儿虽是女子,脾气刚固却不输男儿,你可要多安慰她。此去长安有三分凶恶,然只要遇事谨慎,终能逢凶化吉,牢记。”嵇昀谢过,又揖礼告别别世人,和野南浔双双跨马下山。
嵇昀对薛秦道:“韦大先生但是及时雨,我也是来求他帮手的。”薛秦道:“幸亏先生雪中送炭,我和小妹才得以充饥安身。”管家赶紧摆手,如有奥秘地指着薛秦对嵇昀道:“可多亏了他手里那杆铁枪,黄狗子们不敢登门,不然,我们老爷这点产业,早被这群强盗给虏了去。”嵇昀重新打量了他,悄悄称奇。
事已至此,看起来唯有去找皮日休,才好得知萨迪娅下落,但皮日休为黄巢谋事,他究竟会不会施以援手,几人现在都没有掌控。野南浔担忧皮日休靠不住,去了反倒是羊入虎口。嵇昀下定决计一试,薛秦要求同往照顾。因而留野南浔在韦府保护,嵇薛二人连夜赶至皮日休宿住的田令孜府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