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看去,本来城门翻开,两队身着华衣的彩旗手摆列摆开,几名意气风发的年青将领中间,簇拥着一名神采奕奕的老将。
李克用并不顺着他的话答复,只是问道:“你在黄巢底下做的甚么官?”
“你是?”
“哦?!”韦庄与李鹗都显得有些欣喜,相视道:“那是必然得去瞧瞧。”李鹗道:“传闻李克用外号‘飞虎子’,又叫‘独眼龙’,既是龙又是虎的,明天确要看他到底甚么模样!”说罢,三人哈哈大笑,同去帅府。
世人翻身上马,李克用冲杨复光抱拳:“劳烦老郡王亲身驱逐!”杨复光道:“我与你神交已久,只可惜相见恨晚!”李克用轻眯怪眼,开打趣道:“郡王传召我,敢不快马加鞭赶来!”杨复光仓猝摆手,制止道:“哎,我何德何能,是陛下隆恩,还念着你李克用嘞!”说罢二人纵情大笑一番,相请入城。
李克用道:“请德威出来!”
李克用点了点头仿佛明白,又问道:“明天打败我嗣昭儿的,是你部下的兵士?”
鹿晏弘哼了声,不阴不阳地答道:“黄巢比如一条狼,能咬死狼的,管他是狈是獐,在父王眼里这会儿都是宝。”
周德威站在众太保以后,听了话走到前来,抱拳向杨复光等人见礼。杨复光看他豪气纵横眉宇,双目凛然纯粹,心中轻叹其绝非燕雀之才。
孟楷道:“官职大小,说出来李族长也不见得能听懂,这么说吧,大漠之南,长安以北,当今是我说了算。”
十三太保道:“问官职大小,是想看看你脑袋的斤两,够不敷给弘农王作见面礼。”
孟楷身边扛旗小兵高喊:“瞎了你的狗眼,平天大将军孟楷这几个大字,你们不识?!”
武功城中,韦庄、李鹗正在纵谈古今。
杨复光久未穿战衣,纵使前番与齐兵交兵,也都是着一身青衫长褂,但明天朝晨便叮嘱仆人擦拭盔甲,华发老将清算好披挂,带领众子众将城门口驱逐李克用。
“拿来!”
“是新任河东节度使李克用。”
“把兵马屯扎在城郊,你等随我前去!”李克用号令下达,周德威和众太保赶马随行,直到城门口。李鹗和世人一齐高低打量着李克用,凑到韦庄耳边小声道:“倒果然有几分气度。”
帅府酒宴上,两边分主客坐下,酬酢已毕。边吃酒边议论起破敌的大事,史敬思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出去,世人见是孟楷的首级,无不惶恐,特别是拓跋思恭与张造,长安一战几乎被这贼和朱温干掉,今见仇敌授首,内心大快。杨复光传闻十三太保两个回合就拿下孟楷,容颜大悦,只道沙陀族豪杰辈出,李克用闻言大喜。
孟楷头一次传闻这个名字,“你家属长刚才问的话,甚么意义?”
二人相隔两个马身,孟楷抱拳说话:“传闻李族长曾经也受唐朝欺辱,一贯与朝廷反面,我大齐志在颠覆唐孽,建立新朝。我们本该是盟友,不晓得是甚么人调拨,让李族长如此发兵动众。”
张造站在随行步队中,见杨复光摆出如此大的阵仗驱逐,深为不解,对身边的鹿晏弘道:“父王得有好几年没有披坚执锐了,为了个番将,至于吗?!”
“哈哈哈!克用老弟,你们终究到了,叫老夫好等啊!”杨复光笑容满面,热忱地说道。李克用稍感不测,想不到堂堂的大唐郡王,竟然如此夷易近人,与昔日交道过的朝廷重臣们个个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脸孔浑然分歧,他不免动容。转头冲太保们喊声:“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