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孩也报以嘿嘿嘲笑“且看你我二人,谁更加好笑!我前脚刚赶走你的使者,后脚就有人来杀我,你敢说此事与你无关?”
回身道“大汗,那恶人武功高强之极,转眼之间我的侍卫就被杀死了十几个,老臣本万无能够幸免的,但是长生天不答应恶人如此猖獗,老臣帐中,恰好有一汉人,是他搏命挡下恶人,救了老臣性命,而他,就是明朝派来缉捕成旭川的!”
毛里孩大怒道“我占有河套,明朝对我束手无策,莫非不算战绩?我起码不象你那么窝囊!客岁你擅自去跟明朝媾和,可有问过我的定见?明朝现在的天子,曾是也先阶下之囚,我们就算跟谁媾和,也轮不到这个无能之辈!你所谓的媾和,还不是为了本身扩大权势?”
毛里孩骂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为人刁滑狡猾,专好捡现成的便宜,两面三刀的软骨头!也先在时,你对他山呼万岁,也先一死,你就成了蒙古的太师,你还一个劲说要与明朝修好修好,恨不得去做明朝的主子,你就是一个小人,小人!大汗,你要看清楚他的真脸孔,只要老臣对你才是忠心不一,一以贯之的。”
毛里孩子哈哈大笑,道“我在河套驻了多年,怎的之前没汉人来杀我,恰好这时候来人?你刚征服了兀良哈,朱祈镇就算想派人暗害,杀的也是你而不是我!我也懒得再跟你废话,自有人能指证你!”
孛来怒道“瓦剌从成吉思汗开端,就已经是我蒙古一部,也先称汗时,在坐的谁不是对他山呼万岁?现在汗位既已回到我蒙古手中,莫非还要将瓦剌赶尽杀毫不成?毛里孩你口口声声要与明朝开战,你坐拥河套,最靠近火线!但是除了劫些人畜,你又打出过甚么战绩了?大汗,孛来统统都是为蒙古着想,决不象有些人脑筋简朴,整天只会嚷嚷,如许的人只会毁掉我蒙古的前程。”
帐中世人只听得目炫神移,虽早知这两人水火不容,如何也没想到这场风暴来得如此之快。目睹二人气冲牛斗,大汗手足无措,真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毛里孩嚷道“放屁,甚么军士怠倦,你要我献羊,清楚就是为报当年我驱你出河套之仇!”孛来怒道“你另有脸提这件事?你兼并着河套肥饶之地,不准别人介入,仗的又是甚么?这河套你去的,我便去不得?莫非它还是当年铁木真分给别勒古台的封地不成!我是保全大局主动撤退,不肯见我蒙古各部自相残杀,可不是怕了你!我要跟你计算,你也一定有明天。”
突见杜九的泪水滚滚而下“死了,他们全都死了~”铁翎心中呯的一声巨跳,耳中顿时嗡嗡作响。大汗跳起来慌道“甚么?死了?怎的死了?”
毛里孩大呼“我跟大汗同为黄金家属先人,若论对大汗的忠心,草原上没人比得上我的!凭你也想来诽谤我跟大汗的干系?你欺大汗年幼,又趁我不在,才花言巧语利用大汗同意媾和之事。”孛来怒道“我看你倒是但愿大汗永久只要七八岁,好永久牵着你的衣角,任你摆布!”
忽听一人大声道“两位太师都对汗廷忠心耿耿,无谓为争功一事大动肝火,献羊也只是小事。现在最首要的,是刺杀毛里孩太师的凶手是打哪冒出来的,成旭川又躲在那里,这些人若果然潜入草原,那可得尽早防备。”说话的,恰是昂克。
孛来气得满脸通红,从速哈腰见礼道“大汗,你千万莫听这个疯子胡言,我确切曾向毛里孩太师借羊五千头,我的军士远征取胜,怠倦之极,再加上气候酷寒,再不吃些饱饭可不成了。算来算去,沿途也只要毛里孩一部最为富庶,与其骚扰那些小部落,还不如向毛里孩太师借粮。这东征而胜是全蒙古的幸事,又不是我孛来一人的光荣!我孛来的军士在火线死的死,伤的伤,现在只不过是让毛里孩出些肥羊,又不是甚么奇珍奇宝,想来也不过分!我还觉得毛里孩太师跟臣下是普通心机,谁知他竟将我派去的人痛打,几乎死在半道上。即便如此,我也未曾与他计算,回到汗廷,也没有向大汗告密,为的就是息事宁人,谁知他竟然恶人先告状,实在是可忍,孰不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