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就过了五天。五天当中,司乘法每日都来到司马承祯闭关的山洞门口等候,他每等上一天,心下焦急也就减轻几分。但又苦无良策,心想还不如就效仿古时刘玄德三顾茅庐,只不过刘玄德是三顾茅庐,他却不知要顾多少回才气打动司马承祯出山了。在第五天上面,司乘法早夙起来,梳洗后就还是去山洞门口相候司马承祯。现在,一只蚂蚁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跑的极是仓猝,仿佛是碰到了甚么可骇的事情。司乘法从速把它拦住,道:“蚁兄,如何了?干吗这么镇静?”
司乘法心道:“本来是山中采药人,他们长年在陡崖峻山寻觅贵重药材,能攀岩跃谷天然也不是甚么希奇事了。”道:“好说!好说!其实在下也不是这山中的仆人。”
牛大海一脸欣喜,道:“本来中间也不是山中的仆人,那总算这几日我兄弟二人的心血没有白搭了,还请中间腾个位置出来,我们好抓这大蚁。”
此中一个高个大汉双手抱拳,道:“鄙人牛大可,和这位牛大海是堂兄,都以山林采药为生,只因发明这通人语的大蚁,一起追逐,才到这里,万没想到此等峻山之上另有仆人,如果我兄弟二人有冲犯之处,还请仆人包涵。”
司乘法没好气的道:“下一回山如何啦!当今我救你一命。你帮我做这点事还不成吗?”蚂蚁道:“施主小哥,这件事我真是帮不上忙。师父说了他此生不肯下山,谁去讨情也没用的。”司乘法道:“哼。早也指不上你了……”话未说完,只见两个彪形大汉已经仓促追逐了过来。蚂蚁见着两个大汉,惶恐的道:“施主小哥,就是这两个悍贼要取我触角。”
蚂蚁一怔,道:“皇上比这露台山还大啊?”司乘法道:“这露台山都是皇上的。包含你都是皇上的,你别觉得你是一只会说话的蚂蚁就了不起,见着皇上也是要下跪的。”蚂蚁非常不屑,道:“我除了师父,谁也不跪?”
司乘法笑了笑,用心憋着一口陕北腔道:“我看你们也不会武功,你们还不必然能杀死我了。我作为一名大理寺少卿,图的是嘛!不就图个百姓安居、群众乐业嘛,固然这只蚂蚁不算是人,但我们要庇护植物啊,这就是我,一个普浅显通大理寺少卿的心声。”他如同念诗普通的将陕北话透暴露来。
司乘法道:“你那一对角有甚么用,还不如让他取了去。”蚂蚁镇静的道:“不可啊,如果没有这对角,我就不能活命了。”
牛大可道:“这位兄台,你有所不知,这大蚂蚁身形庞大,又通人语,他的那一对触角乃是百年难遇的上等灵药,如果能获得那一对角,天然大大有效。”司乘法不由瞧向蚂蚁的两对触角,那蚂蚁赶快把角一塔拉,司乘法也没瞧出甚么特异之处,道:“它的这一对角真有这么短长么?”牛大可道:“兄台不是采药人,奉告你无妨!它的一双触角比象牙、鹿茸都要珍奇,乃是天下不成多得的宝贝。”
蚂蚁道:“这两个悍贼本领在我之上,我不是他们的敌手,我要去找师父,反面你啰嗦了!”司乘法一把拉住他,道:“蚁兄,你怕甚么?他们光天化日之下来取你触角,不是明显白白的掳掠么?他们是掳掠犯,我天然要管他们,这是我的任务,你不要跑。”
蚂蚁吼怒一声,道:“要不是我师父闭关,我岂会怕你们?”司乘法接道:“这只大蚁是司马承祯道长的宠物,两位如果害了别性命,司马承祯必定要找两位费事的。”牛大海道:“司马承祯是谁?”司乘法惊道:“司马承祯道长天下驰名,你们竟然不熟谙?”牛大海道:“我们两兄弟不信羽士那一套,不熟谙就不熟谙,有甚么大惊小怪。”说着钢叉一挥,就要扑杀上来。司乘法从速道:“停止,我另有一句话要说,等我说完先。”牛大可把手中的钢叉一扬,道:“快说,你神神叨叨,如果放跑了大蚁,别怪我部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