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听司马承祯这么一说,都是惊奇,心想他如此高士,竟也违背羽士的清修禁令。王元宝平生最烦世俗之礼,当听到司马承祯也说“不必太拘束于行动”,心中产生了共鸣,道:“司马真人高深妙论,长辈本日听先生一席话,如醍醐灌顶,当真受益匪浅。”
鹤翁抢先走了树洞,世人也都跟着走进树洞。瞧那树洞内安插精美,藤蔓牵绕,树椅树桌,摆放有序,是实足的洁净整齐。时价夜幕初将,天气渐黑。鹤翁道:“道长,你也点个灯,我们用饭也敞亮些?”
世人这才明白,本来花骨朵儿中藏有蜂蜜。司马承祯既说这蜂蜜是上等佳品,世人天然坚信不疑,都想:“司马承祯一百八十二岁的高龄还能有五十岁的面孔,必定就是吃了这蜂蜜的原因!这蜜糖定然是神蜂酿造的,本日能有幸吃上神蜂酿的密,对身材当然是大大的无益。”
司乘法深知苏元才、罗青山二人的脾气,凭他二人自大的江湖性子,竟能有尊崇之色,晓得此事绝对非同小可,当即问道:“司马前辈,长辈大胆一问甚么是刚阳指火?”司马承祯听司乘法这一问,转过甚看了看他,沉默不语。司乘法心中嘀咕:“莫不是这一问冲犯了他!”想到这里,从速上前两步,双手一禀,道:“司马真人勿要见怪,长辈对习武之事一窍不通,不是故意冲犯,确切未能体味到前辈的高深神功。”
蚂蚁朗声道:“她方才不是想取我的触角么?她想要我的命我岂能饶她。”王元青一时惊魂不决,满脸飞红,道:“谁想要你那狗屁触角了,本女人就是摸摸看罢了,你干吗发如此大的火。”
世人看着桌子上并无斋饭。都是奇特,这吃甚么了!只见司马承祯双手一拍,现在从洞外飞进*只雀儿,每只雀儿嘴里各携一个花骨朵儿,顺次放在世人面前。世人本日见过这么多奇特的事,也见怪不怪了。罗青山笑道:“真人,你就给我们吃个花骨朵儿我可吃不饱,我是个粗人,敢问司马真人,可有米饭、酒肉之类,也好让我大大饱餐一顿。”
鹤翁从速把蚂蚁拉到一旁,道:“你这蚂蚁真是的,他们如何会要你触角嘛!要你触角的那是别人,跟他们没干系。你放心好了,你当今在露台山,与哀牢山有十万八千里之遥,那些采药人是不会找来的。”
司乘法道:“蚂蚁兄,你为何如此起火,她一个女孩家,不过是给你开打趣罢了,绝无歹意,你何必跟小孩普通见地,她如果有甚么获咎之处,还请蚂蚁兄谅解。”
王元宝心中不屑。想道:“你那对触角莫非还能比的上鹿茸麟角,就是你求我摸,我都不想摸。”
被蝼蚁咬上一口尚且疼痒难当,更何况这是一只巨型蚂蚁!司乘法来不及多想,一下扑上去,挡在王元青面前,大声道:“蚂蚁兄息怒!”蚂蚁本来这一口是要咬向王元青,但司乘法俄然一下挡在王元青面前,它这一口也没在咬下去。只见它把头一甩,喝道:“你快让开,不让把你也吃了?”
司马承祯呵呵大笑道:“你倒是个脾气中人,有几分贫道年青的性子!不瞒各位,贫道虽在此清修,但是个浑家人物,顿顿也离不了酒和肉!贫道觉得,只要心中有道,就不必太拘束于行动了。”
王元宝故意恭维司马承祯,只听他道:“司马真人,您白叟家真是神人也。”司马承祯淡淡一笑。仿佛并未闻声王元宝的话,他道:“众位不辞辛苦来到露台山。贫道也没甚么接待,就随便吃些斋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