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宝浅笑道:“鹤翁,你不知,这司少卿和我是结拜兄弟,他的为人我还是晓得些,绝非是那种说一套、做一套的赃官贪吏!跟朝中那些肥头大耳的狗贼是不一样的。”
司乘法道:“鹤翁,您白叟长年在这山上打柴,对山上的途径熟谙些,费事您带我们去找司马承祯道长吧。”
司乘法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大鹤,心想本来王大哥先前对这老头有恩。只是这老头这般萧洒豪宕,如何惹上了官府、王元宝又如何有恩于他,却又不得而知了。
大鹤飞到山顶,落在一块青山之上。鹤翁从大鹤身下走出来,道:“这就是山顶了,各位快快下来吧!”
鹤翁道:“你们快到鹤背上去吧,我发口哨,它驼你们上山。”说完世人一个接一个,踩着鹤嘴,从大鹤的头颈走到它背上。那大鹤身形庞大,背脊上也甚是宽广,五人坐在上面也不拥堵,只是它的羽毛实足的光滑,世人从未骑过大鹤,都有些坐不稳。
鹤翁点着头道:“单凭司大人治蝗这一条,老头都是非常佩服了!又是王公子的结义兄弟,那天然不会是朝廷的鹰犬喽啰。”回身对司乘法道:“司少人勿要见怪,老头一家人尽受朝廷庸官逼迫,是以老头是非常悔恨朝廷之人,但老头还是能分清大是大非,像姚崇、司大人如许的好官还是从内心尊崇的。”
只见那鹤翁朝前走几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司乘法面前,道:“老头有眼无珠,不知真豪杰在此,还口出在理之言,请受老头一拜。”说着就要拜下去,司乘法从速将他扶起,道:“这可使不得?老翁折煞我也。”
司乘法见这老头有些质疑的目光,也不由傲岸起来,道:“嗯,那也没甚么了不起,不过杀了几个蝗虫。”老头双手一拍,道:“好!公然了不起,真豪杰也!你几个蝗虫就真是杀的好。”老头这一窜改,倒是出于司乘法料想以外。司乘法心道:“看来这老头也不是个不讲事理的妄人,仿佛还颇识大义。”
罗青山、苏元才面面相觑,心道:“这个老头说话直来直去,又养那么大一只鹤,确切奇特。”
鹤翁一惊,道:“王公子,本来借用这牲口之力想要上露台山不难,只是老头想不通,王公子为何想要上露台山?”王元宝笑了笑,道:“我先给你引见众位朋友。”说着向鹤翁引见世人,大家一一施礼。
苏元才对着大鹤朗声道:“鹤兄,你一会儿腾飞之时稳一点!你如果不稳一点,我们都要遭摔成肉酱了。”那鹤也不知听懂他的话没有,对天长鸣一声。
司乘法回身一看,不由打了一个踉跄,但见山顶到山脚云封雾锁,深不见底,心想如此峭壁峭崖,要不是有这大鹤互助,如何能上来?这如此高山,浅显人是上来不得了,司马承祯也真好本领,竟住在这类处所。想到这里,他不由回身朝前走了几步,想要看看这个处所到底有个甚么好!
世人骑鹤遨游的兴趣未消,听他说抓着大鹤的爪子让它带着飞,胆小的心想:“如许就更刺激、更好玩了!”怯懦的想他吊在大鹤的脚上,飞上几千米高,那真是吓都被吓晕了。
司乘法听这老头将本身与姚崇相提并论,又是由心而发、至诚之至,心中颇是欢乐,浅笑道:“那就相烦鹤翁带我们上这山顶去吧。”鹤翁双手抱拳,道:“你能为山东、河南两地治下大蝗,救两地百姓,老头为这两地百姓也自当从命。”说着双手放在口中,吹了一声,与之前吹响的哨声又不一样。那大鹤听到哨声,也跟着嘘了一声,就缓缓地低下脑袋,长嘴搁在地上,两膝微屈,放平身子,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