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赵涛却俄然哭泣起来,骂道:“你个恶妻,妈的胡言乱语,我本不想说这件丑事,本日既然闹到公堂之上,休怪我也。”
司乘法微一沉吟,道:“明天我叫了万骑的马大哥和刘大哥,另有杨大哥他们三人去黄河水中打捞到王元宝的尸身,却见死者的背上有较着的刀割陈迹。方才赵老板说为求自保,不甚将王元宝推下大河,为何王元宝的背上却有几处刀割陈迹了?”
未几时,两个万骑就带着王元青来到公堂。那王元青到了公堂,朝司乘法一拜,说道:“大报酬我做主。”
司乘法见赵涛如此狡狯,不知他又要使甚么狡计,说道:“甚么丑事?你说来,不成无中生有,平空假造。”
司乘法虽早已听王元青说过冤情,但仍然按着办案的情势走,说道:“有甚么冤情,尽管说来,大人是活着包彼苍。”心下俄然想到:“包彼苍是宋朝的人了,不能说是活着,应当是将来包彼苍。”
赵涛当日杀了王元宝,却不知王元青躲在船面之下,乃至未能斩草除根,现下见到王元青对簿公堂,不由额头微微呈现汗水,但转念又想到:“我娘舅赵诲是当朝中书省主事,我怕甚么。”
司乘法道:“赵老板看清楚了嘛?”赵涛连连应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司乘法又回到堂上,坐了下来,把惊堂木一拍,说道:“赵涛,你方才说不熟谙王元宝、王元青兄妹,是也不是?”赵涛愣了一下,回道:“小人确切不熟谙他们。”
赵涛见他携一把剑,明晃晃的朝本身走来,脸上的对劲之色全消,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道:“这个……这个可不能开打趣。”司乘法走到他面前,把剑身一亮,但见上面有五个篆体凹字,恰是“尚方斩马剑”。
司乘法见赵涛不敢转动,径直走到担架面前,把白布一揭开,但见那死尸通体肿胀乌黑,味道其臭,只是头发混乱不堪,遮住了脸颊。
司乘法见她情感冲动,当即拍到惊堂木,说道:“王女人不冲要动,本大人自会秉公办理,你如有冤,自会还你公道。”心想:“这类环境下,怕是不冲动都不可啊!”赵涛回道:“请大人秉公法律,还小人一个公道。”
赵涛回道:“司大人,你有所不知,王元青满是一派胡言。当日我和他兄妹是在一起合股贩琉璃,共赚了一万一千一百二十一两五分白银。但谁知他们兄妹生了邪念,想私吞这笔货款,就是这个王元青设想把我灌醉,然后不知耻辱的来勾搭我。小人家有妻妾,天然推让,她竟大呼我非礼她,她大哥王元宝闻声赶过来讲我欺辱他妹子,要打死我,我为求自保,不慎将王元宝推下大河。这女人见势不妙,逃之夭夭,小民气中惊骇,以是未曾报官,却不想这暴虐女人恶人先告状,请大报酬草民做主。”
赵奉璋道:“赵昭大人不是说或生或死,都是气的存在情势,莫非也怕这死人?”说完世人都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赵涛心中忐忑不安,想到:“难不成他们真把王元宝尸身找来了!”
待担架在大堂中间被放好。司乘法道:“赵老板,来看看王元宝背上的刀痕。”说着拉起赵涛的手朝尸身走去,那赵涛见王元青在一旁哭泣,脚下竟微微发颤,站在原地不敢挪动,额头汗液排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