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白盐是六诏之人,没有唐人那些繁文缛节、三纲伦常,心直口快,也不敷为奇。
司乘法点了点头,道:“那就好。”
赵奉璋喝道:“你这女刺客好生大胆,竟敢行刺皇上,殛毙郭昭仪。其罪当诛,你还神情甚么?”
司乘法道:“白女人,你口口声声说当明天子杀人如弃草芥,试问郭昭仪又与你有何仇怨?你竟忍心杀死她。”
司乘法见白盐一脸极其不屑,问道:“你说皇上该杀,莫非皇上和你有仇?再说你一个南诏人,大唐天子如何会和你有仇?”
白盐冷冷的瞪了一眼苏元才。苏元才只感满身发麻,但他平生高傲,不肯伏输,就仰开端,不去瞧她。
白盐稍一游移,缓缓道:“我本非南诏人,我原是邓赕诏白人,厥后皮逻阁灭我邓赕诏,杀我首级皮罗邓,今先人间再无邓赕诏。”司乘法心中一顿,想道:“本来这女子不是南诏人,竟是白人。”
白盐毫不睬睬司乘法的话,持续道:“狗贼皮逻阁,将我白人王室满门抄斩,以绝后患,我死里逃生,得着名师指导,勤习技艺,为的就是有一天报仇雪耻。未曾想我武功有所成之时,唐王竟册封皮逻阁这牲口为台登君王。”
白盐把头悄悄一仰,又垂垂低了下来,缓缓道:“皮逻阁杀我家人,若不是我逃到大唐,焉有命在?我无时无刻不想杀皮逻阁那狗贼。只待我杀了大唐狗天子,机会成熟天然要去杀他。”
那白盐转过甚来,怔怔的瞧着司乘法,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