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娃走到门口拉开门,在门前台阶上拍了三动手掌,停不大会儿走进五小我来,满是勺娃托街楦子在城里找来的要饭的,个个都是精干小伙子。炉头已经脱光了衣服蜷在墙拐角。勺娃说:“弟兄们,明白到这儿来做啥不?”五小我都面面相觑点头不晓。勺娃说:“我跟弟兄们一样,也是讨吃要喝进城的。墙拐角那小我,见了叫化子就拿勺子砍砸脑袋。弟兄们,本日个出口气吧!”五小我嗷嗷叫着挽袖子伸胳膊。勺娃说:“这小我是个尻子客贱种。你们操他的尻子。操一回我给你一块大洋,谁当场操完了我当即兑现。”说罢就把一摞子白光光的银元堆到桌子上。五小我瞪大了眼睛瞅着银元,眉里眼里都活出现来了,竟然为抢先拿到头一块银元而争论起来。勺娃把五小我按个头从高到低排了挨次,说:“弟兄们甭争甭抢,银元你们挣不完,我还怕你们挣不完咧。开端操吧,操结束本身去拿钱。”说罢就退到里间套房里去了……过了好久,勺娃走出套间,桌子上的银元摞子还没消下去一半,炉头已经像死猪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胯骨底下压着一堆腥臭的血污。勺娃说:“弟兄们,把剩下的银元分了,顺手把此人抬出去撂到城墙根完事。”
炉头方才洗了手脸筹办寝息,两个标营兵勇来传话说,请他去给鹿徒弟帮帮手做菜。炉头涓滴也不敢怠慢,掂上烟袋就走了。炉头跟着兵卒走进虎帐,又走进一间拐角的屋子,看去像是垒堆马料的一个堆栈,内里单独坐着勺娃一人在消停地抽烟,他就奇特地问:“不是说叫我来给你帮手吗?”勺娃说:“你先抽袋烟缓缓气儿。”炉头刚坐下装烟燃烧,勺娃矜持地问:“你还想让我给你做‘骂打操’那三件事不?”炉头从嘴里拔出烟袋,从椅子上溜下来就双膝跪倒了,连连哀告宽恕。勺娃阴冷地笑笑:“你这膝盖儿很软和,说弯就弯到地上了?”炉头说:“好鹿师,我叫你碎爷!你现在咋样酿制我,我都不吭一声。”勺娃说:“我骂你嫌臭了我的嘴,打你还怕脏了我的手,用你们河南的话不说日说操,操你尻子会贱了我的毬!”炉头虚汗直冒:“我不是人,是猪是狗是王八是牲口……”勺娃说:“你先前如何骂我,现在就如何骂你自个;先前如何打我,现在你就照那样打你。站起来开端——”炉头站起来,左手抽左边耳光,右手抽右边耳光,本身撕本身耳朵,拧本身脸皮,口里持续不竭地骂着本身:“我操我妈,操我奶,操我姐,操……”勺娃抽着烟靠坐在椅背上赏识这个怪物自打自骂,一边说:“用力骂用力打,不准停下……”直到炉头抡不动胳膊骂不出声来死猪一样瘫倒在砖地上为止。勺娃说:“好嘛,你就歇一阵儿起来再干。”炉头缓过气歇出了劲,又爬起来重新演出,一向反覆演出到后半夜,抽打撕拧得脸皮青红绿紫耳朵淌血,瘫在砖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勺娃说:“算咧,到这儿为止。现在该做第三件事了。脱衣抹裤子,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