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情受过。他们反叛是我的不对,我身为族长没有管束好族人理应受过。请把他们放下来,把我吊到杆上去!”乱纷繁的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田福贤坐在台上的桌子后边一时没了主张,白嘉轩出奇的行动把他搞得不知所措。鹿子霖呆愣了半晌就走到白嘉轩跟前,一边拉他的胳膊一边说:“嘉轩,你这算做啥?人家斗你游你,你反来为他们下跪?”白嘉轩端端方正跪着凛然不成摆荡:“你不松口我不起来!”鹿子霖放开拉扯的手又奔到田福贤跟前,俩人低声商讨了一阵,田福贤就不失名流风采地走到台沿:“嘉轩快起来。”田福贤又对台下说,“看在嘉轩面子上,把他们饶了。”白嘉轩站起来,又向田福贤打躬作揖。田福贤说:“白兴儿和黑娃婆娘不能放。这俩人你也不容他们进祠堂。”白嘉轩没有说话就退下台去,从人群里走出去了。鹿子霖已经不耐烦地挥一挥手,白兴儿和田小娥就升上空中,很多人呼啸起来:“蹾死他!”“蹾死阿谁婊子!”田小娥惨叫一声就再叫不出,披头披发吊在空中,一只小巧的尖头上绣着一朵小花的鞋子掉下来……对白兴儿没有施用蹾刑,只悄悄儿从杆顶放下来,两只手高举着被绑捆到头顶的木杆上。田福贤说:“乡党们大师看看他那两只手!”人们一齐拥到白兴儿跟前,那两只鸭蹼一样连在一起的手指和手掌丑恶不堪,怪物似的被猎奇的人们细心抚玩。白兴儿平时把手包藏得很严,庄场上又不准人围观,能看到他的连指手的机遇几近没有。田福贤嘲笑说:“长着这类手的人还想在原上成事?!”白兴儿满面热诚地紧闭着双眼,蜡黄的瘦长条脸上虚汗如注。一个团丁提着一把弯镰似的长刀站在木杆下,像是演出特长绝技一样洋洋对劲地扬起手臂,用刀尖一齐截挑,把白兴儿食指和中指间的鸭蹼一样的薄皮堵截了。白兴儿一声惨叫连着一声惨叫,像被劁猪匠压在地上割破包皮挤出两颗粉红色睾丸的伢猪的叫声。一些怯懦心软的人纷繁退后,一些胆小心硬的人挤上去持续抚玩。团丁的刀刃和刀把都已被血浆染红,鲜血从他攥着刀把的后掌里滴落到地上,他仍然不慌不忙地扬起刀,谨慎翼翼地用刀尖对准两个指头之间的薄皮一齐截挑,直到把两只手掌做完了事。白兴儿已经喊哑了嗓子,只见他几次张嘴却听不到一丝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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