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臂收回,拉了拉被角,触到冰冷的岩壁,梦里这张床,竟不是本身睡惯了的木板床,倒像是畴前在大云山,南柯的石榻。她疑是在梦里,但是梦里,又为甚么会记得七里洲上的惨案,又从那里来的泪水沾湿了巾帕。
他用了“也”,是甚么意义?
她手中有力,却仍极力的抵当着,拦住他毫无顾忌的一双手。又有一滴水落在她暴露的肌肤上,是她的泪。
她有些颤抖:“我不晓得。”
他眉头微结,笑了一笑,抬手触着结界,腾空虚画了几笔,竟刹时崩溃了。他仍旧倾身向前,倒是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低头,一条红色鱼骨珠串从他手腕中滑落下来,抵着她的手臂,鼻尖传来一种淡淡的暗香,她像遭到勾引似的,抬了头,正望向他的眼睛。他却不分轻重猛地低了头,密密的吻印在了她的唇边、眼角、脸侧,他的嘴唇,枯燥的,带着微微的凉意。
但是她却略显苦涩的笑了一笑,将衣服拢起。
白木的脸颊微微发热,挣扎着想要将手指抽出,倒是徒劳,她负气道:“你如许是在做甚么?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
开初他只是来回的缠绵着她的唇瓣,展转相贴,一点一点的厮磨着,两订交叉着毫无规律的呼吸里,满盈着相互的气味。垂垂的他仿佛不大满足,唇上多了一丝侵犯的意味,他的舌尖悄悄绕过她的唇瓣,柔嫩细致,却俄然用力抵开她的唇,侵入她的齿间。白木没有一丝的防备,他的舌滑过她密密的牙齿,牙关等闲的就被他撬开。
他是,谁?
她俄然非常顺从,拂开他的手,朝旁侧移了移。
他的声音贴在她耳边,微微嘶哑,钻进她的心尖:“你不晓得?”
她面色冷酷,声音里却透着难以节制的颤抖,“你是谁?”她想她应是晓得他是谁的,当时候,她实在一早就晓得了。
本来天荒地老,也不过几秒钟的时候。
“你真的,不晓得吗?”他分开她的耳侧,面对着她乌黑的眼眸。
他揽在她腰间的的手掌垂垂放松,手指迟缓的摩挲着她的腰际,沿着她的后背渐渐的往上移,扣住她的肩膀,他分开了她的嘴唇,她面色通红,大口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