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堕入深思。
“夫人上车？”车夫笑着往中间伸手。
“得嘞，咱但是皇城根儿的人，甚么不晓得啊？”路人大哥又把双手插进袖子，鼻孔朝天哼了一声。
黎嘉骏放下行李，跑到客堂，蔡廷禄正在喝茶：“见过你家人了？”
我滴娘，紫禁城啊！
……到底谁是租客，黎嘉骏痛快点头：“成交！不过我有附加要求。”
达到北京已经是上车的四天后了，在这么一个逼仄的环境中折腾那么多天至心是虐，统统人都一脸生无可恋的神采下了车，委靡得像是从刑讯室里出来的一样。
“大娘，这段时候……”
“如何会，年初……”黎嘉骏皱着眉猛想，俄然想起一月份的时候仿佛是看到报纸上有提到上海一个甚么三甚么社的事件，说是有人蓄意行刺了几个和尚……
“诶等等等等！”那路人大哥双手插在袖子里颠颠儿的追上来，“你们不是要走吧！”
“仿佛是哦。”
“……”黎嘉骏看了看蔡廷禄，他脸通红，放下皮箱挠头，忍不住就笑了，“问下，远吗？”
黎嘉骏又站原地笑了一会儿，想起刚才路人大哥的话，俄然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算了算：“乖乖，2里，快一千米啦，这这这……也就两站路嘛，好吧，还行。”
“刚来北平，就学会贫了。”大夫人浅笑，“好了，清算清算，去歇息吧。”
过了一会儿，大夫人终究念完了，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把佛珠挂在脖子上，手扶了下膝盖，黎嘉骏赶紧上前扶她起来，只觉到手里的手臂瘦骨嶙峋的，像个暮年的白叟的手臂，黎嘉骏赶紧打量她的脸，差点认不出来！才短短几个月，大夫人已经老态尽显，完整看不出当初圆润而富态的模样了，只剩下端庄和老气沉沉。
“先歇息吧，时候另有。”大夫人抽脱手，悄悄的推了推她，“这一起不轻易吧，苦了你了，吃了饭，睡一觉。”
她走了两步，俄然想起蔡廷禄还跟着她，转头道：“我筹算走畴昔哒，你不是要直接去黉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