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琴嘴角俄然绽放出一抹动听的笑意,道:“乔公子才学不凡,小女子敬公子一杯!”
第四人道:“明月!”
倘若真是如此,此人文才恐怕要高出他们数倍,乃至数十倍!
张明诚等人本来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可乔辰安此几句一出,世人神采都是微变,再无半点悠然之意,固然全篇未完,但仅凭这开篇几言,便足可鉴定此文非同平常!
乔辰安所作文章恰是韩昌黎的传世名作《听颖师操琴》,只不过他为了适应今晚的景象,在原文的根本上稍稍做了一番点窜,全文都在赞美瑶琴技艺不凡,如此名篇一出,天然如同湖心投石,掀起层层波纹!
张明诚见世人望来,脸上笑意更甚,道:“诸位感觉我们行个酒令如何?”
瑶琴正想考校世人才学,抚面笑道:“此轮酒令将尽,不知诸位可否以‘酒’为意,各展才学?”
倒是千万不能再任由他这般下去!
行酒令虽看似简朴,但倒是对世人学问,酒量的极大磨练,堂中世人皆是一地才子,自命不凡,能够预感,这场酒令必是狠恶非常。
孤凤落九天,何人曾垂怜?
张明诚回身向瑶琴行了一礼,道:“请瑶琴女人做令官。”
言罢也不等乔辰安开口,便已抬首饮尽杯中酒,星眸迷离,腮染红霞,仿佛已有几分醉意。
第三人道:“清风!”
“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皇。跻攀分寸不成上,失势一落千丈强……”
心中一时柔肠百转,这些年的凄苦仿佛一下子发作开来,便再也收束不住,美眸当中已然沾上多少莹莹泪光,起家冲着乔辰安盈盈施了一礼,幽幽道:“瑶琴多谢公子赠文,小女子必服膺在心,长生难忘!”
“自闻天女弹,起坐在一旁。推手欲止之,心中泪滂滂。女乎尔诚能,无以冰炭置我肠!”
瑶琴莞尔一笑,素手斟满酒杯,红唇轻启,道:“请!”
张明诚用心要让乔辰安尴尬,俄然发起道:“如此比赛怎够痛快,不如轮到我们每人时,作一首完整的诗出来。”
第二轮下来,却有十多人被踢出局去,而到了第三轮,场中便只剩下寥寥几人,其他人脸上皆有憾色。
心念及此,起家举杯道:“本日诸位兄台尽汇于此,便是天大的缘分,且有幸一见瑶琴女人仙颜,实在是此生莫大丧事,单单喝酒难道过分无聊了些,不如做些趣事儿来扫兴如何?”
张明诚见状心中嘲笑,暗道你就纵情饮吧,饮得越多,待会儿越要叫你尴尬!笑着举杯道:“我敬乔兄一杯!”
“楹楹花香语,涩涩锦上私。划然变轩昂,慨然赴敌场,懦夫临敌百战死,六合阔远心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