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我们妖族，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烂羽士，你不要想多了。”
它展开眼的时候，面前一间古朴实雅的房间，房间中间站个身穿白衣道袍的男人，黑发如墨，他在喝茶。
粗心了。
李知微浅笑道：“没有。”
李知微在院子里喝茶。
等钟娥走后，狼妖道：“她喜好你。”
钟娥双手背在身后，脚尖画着圈圈，“师父说……下个月师兄要去北方？”
北方，寒兆神山。
李知微躺在地上，鲜血染红道袍，浸进雪层中，开出一朵恍惚生冽的海棠花。
狼妖一口狠狠咬上去，凶暴得仇恨都要溢出来，男人低下头，看着血珠从它獠牙裂缝间排泄来，说：“青目茕狼一族喝人血吃人肉，你喝了我的血，就不会死了。”
妖毒千万种，最好的解药常常从开释妖毒的妖物身上提取。方才他闻见药瓶散策植物内脏的腥味，钟娥公然暗里抓了小狼崽拿他的血肉炼药。
狼妖道：“我亲耳闻声的。”
大雪纷飞，冰冻三尺。
狼妖冷哼一声，“你们人类见地短浅，能晓得我们多少？”
男人：“……”
女弟子钟娥忿忿道：“这妖物真是豹子胆，连大师兄也敢咬。”说罢她迎上来，从怀里拿出上药，体贴道：“但是破皮了？”
李知微持续看书。
雪花从天空中飘荡，落在他的眉心，一抹冰冷。
狼妖高傲地梗直脖子，“我们族里最年长的狼，已经一千一百岁。”
篝火冒出袅袅青烟，天空通俗无垠，李知微躺在狼妖身上，仿佛身处皇室最宝贵的床榻，置身于春日花草当中，一丝笑容勾起他的唇角，“翡翠。”
李知微道：“钟娥师妹挺好。”
“多久？”
在山洞里厮杀四个日夜，分开时洞口赤色的傍晚天光照得他眯起眼睛。
“七骨寒梅”封印松动，觊觎它的不止他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