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喝。”
被戳到弊端,百里一骨碌把被子翻开,压着胸口模糊作痛的伤爬起来,一脸哀思地抱怨:“寂宗主,药难喝就算了,您说说,您见过哪家门派的灵丹灵药汤是个紫色?奶奶个熊是个紫色!”她指着青花瓷碗里紫色汤药,咕咚咕咚冒着诡异的泡泡,“我感觉我在喝鹤顶红化功散好吗!”
百里汐持续装。
屋子里暖融融的,香炉安眠静气的香对她丁点儿用处都没有,她内心无法又烦躁,只想找人打一架。
“……”
“我想出去,真哒,你不感觉臭吗。”
可她就是活过来了,被寂月宗硬生生扯返来,伤口缝上密密麻麻的针,换药时疼得死去活来。
万籁俱寂中,她闻声了他的声音,“我在。”
百里汐比来很忧?。
“喝药。”
一个月前灵印寺那一夜,罗刹横行四周,恶鬼之息又召来其他妖魔,举巢攻击,为祸人间,今后必然在江湖汗青记录中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祸首祸首徐夫人先被百里汐压抑退散魔气,又被寂流辉以白夜剑法重创,崩溃千年法力,将其打回本相,怕是无东山复兴的光阴。
他坐在那边,一卷古画,一抹夜色。
真的是在蹭,悄悄刮过,痒痒的,像一只阳光下毛茸茸的小植物,惹得她心口也稍稍痒起来,像是有几只闪亮亮的萤火虫在飞。
黑暗中有人悄悄脚步声,接着是茶杯翻开的声音,有人走到她床前,递来一杯茶。百里汐借着模糊光辉看着茶杯,说:“你该不会连早晨都守在这屋里罢?”
骷髅走到她面前,暴露的一只手中托着一颗头颅,那颗头颅头顶有一条长长裂缝,一只鲜红的胡蝶从裂缝间悄悄抽出斑斓的蝶翼,如一朵素净明丽的花,绽放在白骨之巅。
“说不喝就不喝,你来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