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听了这些话，仿佛无言以对，只好闭了嘴。
山谷里俄然响起了纤细的一点动静，雾气跟着晃了一下。
“真如果回了书院禀报，再寻先生过来，一来二去，那得猴年马月？”
“……”
方寸皱着眉头，俄然向山谷当中叫道：“鹤师兄，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那里？”
只是内心暗想，这些轻易上头的年青人，还是挺敬爱的。
方寸神采微变，吃紧牵着小狐女的手向后退去。
“还是我去！”
过得半晌，二人已大声唤道：“诸位师兄师弟，谷里没甚么题目，且出去吧！”
他声音里充满了焦心，雾里当中模糊可见得鹤真章与聂全的身形闪现，只是看得极不逼真，像是一个搀着另一个，要向雾外冲来，但是力量不济，一边向外挣扎一边向世人呼救。
瞧出了这一点的，不止是方寸，孟知雪打量一番，也已低声提示世人。
也不晓得为啥，仿佛这时候拥戴了方寸的说法，就有些丢脸似的。
内心想着，方寸俄然开口道：“诸位同窗，我看我们还是先回书院去好了，并不是因为我方二怕事，只是……只是这深山里本来就颇多精怪妖魔，谁也不晓得会有甚么古怪险地，吃人的妖魔，我们冒险去了，岂不伤害……”
“一看就是片妖邪之地啊……”
……
世人闻言，皆悄悄点头，心生敬佩。
“不错，南山盟五子都在此地，又有孟师姐坐镇，怕甚么诡地？”
世人皆点头，便就此定了下来。
有人认识到了甚么，俄然沉声向小狐女喝问。
但孟知雪见得这一幕，却惊得一咬贝齿，不及细想，祭起一块玉符，挡在了世人之前。
方寸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向孟知雪道：“不如先叫他们出来！”
也只是这么一游移间，忽听得鹤真章大吃一惊，大声叫道：“聂师弟，你如何了？”
“鬼牙峰前面，黑……黑山坳……”
鬼牙峰在这深山当中，并不起眼，四周皆是高山大峰，将其遮住，只是形状尖削锋利，这才得了一个“鬼牙”之名，间隔这破庙，倒是并不远，行不过十几里，便已瞥见了。
内心想着时，便忍不住偷眼看向了孟知雪，恐怕她会做出甚么决定。
“……”
也有人道：“或许还是该让方二公子留在庙里看马才是……”
山谷当中沉寂了半晌，响起了鹤真章的声音：“你混闹甚么，还不快出去？”
本来大师都是想着临时不要去闯那等险地，可恰好方寸说了出来，味儿就不对了。
……
谷边的世人顿时皆揪起了心，仓猝问道：“聂师弟，鹤师兄，你们……”
目光难以及远，也看不出究竟有多深……
旋及是鹤真章的声音，汗颜道：“怪我怪我……”
庙间氛围俄然显得有些奥妙了。
孟知雪微微一怔，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谨慎……”
话犹未落，聂全俄然沉声道：“孟师姐你修为最高，气力最强，如果真沦陷在内里，那我们便是群龙无首，倒不如让我先出来查探，万一出了事，你也好想体例救我，何况我修炼的本命经是武经，也是我们这些人最不怕偷袭的一个，这时候出来查探，本就是我最合适！”
“不错，斩妖除魔须趁早，晚一步便不知有多少人受害，岂能拖来拖去？”
书院一众学子内里，过了半晌，才有人忿忿的骂了出来，立时引得无数人点头。
略微一撩，就诚恳听话了……
而在四周，一众书院学子也是面面相觑，俄然有人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方二公子怕是担忧的过了头吧，两位师兄都已经探查过了，又如何还会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