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的。自从拿到他前次那封信以后,他一向就在周到的监督之下。
“是呀,司令官,就是这个意义。他们也不肯意过分要求,如果能把他的祷告也制止了,或是叫他不要祷告个没完,那他们当然是谢天谢地,但是最首要的还是唱的题目。只要能把他那唱歌的嘴堵住,他们感觉祷告还能够勉强受得了,固然老让他那么用祷告来折磨也实在是难受。”
第二天我就收回了号令,把祷告和唱歌都制止了。随后的三四天当中,新兵骗了参军补助开小差的事件层出不穷,既热烈,又恼人,乃至我底子没有想到我那小鼓手。但是有一天早上瑞本上士来了,他说:
“那边面说些甚么?你如何弄到的?”
“噢,司令官,他一天到晚老在写字。”
“这个小混蛋!”韦布说,“谁想获得他竟然是个间谍呢?但是这且不去管它,我们先把已经获得的这些情节照目前的景象拼集起来研讨研讨,看看这桩事情现在已经生长到甚么境地吧。第一,我们当中已经有了一个间谍是我们晓得的;第二,我们当中另有三个间谍是我们不晓得的;第三,这些间谍都是颠末到联邦军队来参军这个简朴而费事的手续混进我们这儿来的——明显是有两个上了当,被我们运到火线去了;第四,‘内里’另有间谍的帮手——数量多少还不清楚;第五,威克鲁另有非常首要的事情,他不敢用‘现在这类体例’陈述动静——要‘试用另一种体例’。照目前的景象看来,大抵就是如许。我们是不是要把威克鲁抓起来,叫他招认呢?再不然是不是要去抓住到马棚里取信的人,叫他供出来呢?不然我们就临时还不出声,再多调查一些究竟好不好呢?”
写到这里就间断了——这就是瑞本咳嗽了一声、使那孩子没有再往下写的处所。这类冷血的卑鄙行动被揭穿出来以后,给我心头一阵沉痛的打击,乃至使我对这孩子的豪情以及我对他的美意和对他那悲惨的遭受所起的慈悲心都顿时烟消云散了。
但是这且不去管它,现在出了题目了——并且还是需求顿时充分重视的严峻题目。韦布和我把这桩事情翻来覆去地考虑,完整地研讨了一番。韦布说:
这使我起了一种极不镇静的感受。我想要挖苦这类疑神疑鬼的设法,但是当时只要形迹稍有可疑的事情,都不能怪人家多疑,以是也就不便挖苦。当时在我们北方,到处都产生一些变乱,警告我们随时都要防备,随时都要思疑才行。因而我遐想到这个孩子来自南边这个耐人寻味的究竟——是最靠南端的处所,路易斯安那——在当时的环境之下,这个动机是叫人放心不下的。但是我这时候给瑞本下号令措置这桩事情,内心却感遭到一阵隐痛。我感觉本身仿佛是一个做父亲的在那儿拆台,要叫他本身的孩子遭到热诚和委曲似的。我叮咛瑞本不要张扬,静待机会,能给我想体例找到那孩子写的东西的时候就给我找一些来,不要让他晓得。我还特别唆使他千万不要有甚么行动,叫那孩子发明他被人重视了。同时我还号令他还是答应那孩子有本来那些行动自在,但是他进城去的时候,要派人老远地盯住他。
特伦布尔要塞,八号。
“是呀,”我说,“我们输掉了一圈牌。另有信内里的我们又是指谁呢?是炮台内里的翅膀,还是内里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