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听梁大哥你这么一说,我都感觉仿佛这件事还非我不能做了呢?”
“当然不可,西北各州刺史本来职位权柄不异,现在俄然让一个刺史高升,付与重权,与别的刺史辨别开来,其他刺史必定不平,易生内哄,并且这也和朝廷体制不容,乱了朝廷端方,阿谁刺史若无功劳便罢,但若真有功劳,光复了古浪草原,那岂不是尾大不掉,养虎为患,陛下和大人又怎会出此昏招!刺史如此,其他郡守之类,也差未几,在此事上,没法大用!”
严礼强呆了呆,“那把平溪郡从甘州割制出来,这就是在雷司同身上割肉,雷司同能同意么?”
给个祁云督护的头衔,给个天工大匠的名誉,乃至给个爵位,这对朝廷来讲,实在都不是事,起码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事,但是,把平溪郡从甘州独立出来,改名祁云郡交给本身,把一郡之地划到祁云督护府的统领只下,这倒是大事,本身何德何能,能让天子陛下和孙冰臣如此正视?莫非是本身到帝都城刺杀林擎天的事情被天子陛下和孙冰臣晓得了,这是在给本身论功行赏?但不对啊,本身到帝都城的事情这么隐蔽,本身改头换面,旁人如何能够晓得。并且现在林擎天也并没有死啊,这是如何回事?
严礼强的脑袋一时候有点当机,对别人来讲,朝廷给本身一个郡,这是天上掉下来的庞大恩宠,必定是欢畅地心花怒放,谢恩都来不及,那里还会细想,但对严礼强来讲,面对着这类天上掉馅饼的功德,他脑袋里想到的第一个题目是――天子陛下和孙冰臣为甚么会对本身抱有这么大的信心,敢在本身身高低如许的重注?
“朝廷给雷司同开出甚么前提?”
严礼强正色说道,“梁大哥你应当晓得,升官发财这类事对我来讲没有那么首要,我现在的身家,十辈子都花不完,我别无所图,只是这件事任务严峻,干系到我身边无数人身家性命,不问清楚,我寝食难安!”
严礼强点了点头,沉吟了半晌,“嗯,孙大人和陛下如此考虑,的确没有错,古浪草原之事,的确不是外派一个大员来到西北就能处理的,如果黑羯人和沙突七部这么轻易处理,朝廷也不消比及现在了!”
“呵呵,如果别人碰到这类升官发财的功德,这个时候必定冲动得语无伦次了,那里还会推让,只要礼强你,在这类时候还在考虑这类事!”
“礼强你看完了么?”就在严礼强皱着眉头思考的时候,悄悄喝了一口茶的梁义节开口了。
“其他刺史没定见?”
“是吗?”严礼强苦笑着揉了揉脸。
“哈哈哈,那是当然!”梁义节大笑了起来,“再说现在大半个平溪郡,都差未几是礼强你的了,不说你这严安堡,就是那平溪城,陛下和孙大人就算在帝都城中都传闻在赶走了堆积在城中的那些沙突人以后,礼强你财大气粗,竟然一口气买下了半个平溪城的地盘要筹办重修,让人瞠目啊……”
“朝廷免除甘州上缴的五年赋税,五年以后,甘州上缴赋税只需上缴百分之八十,其他百分之二十可由甘州截留自用,然后逐年递增百分之二,也就是说,十五年后,甘州才需普通上缴赋税,除此以外,本来甘州和兰州等州交代地带的一些三不管的空中山区,都划到甘州统领!”
梁义节笑了笑,“公然如孙大人所料,来的时候孙大人就和我说,礼强你碰到这事,必然是如履薄冰,而不是喜出望外。或许正因为如此,陛下和孙大人才放心把这重担拜托于你。在陛下和孙大人的眼中,现在古浪草原上的局面,只要你来应对才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