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时看剑,焚香夜读书!美意境!好情调!天下最好爽之事莫过于此。”文魁击节叹道。
“此人必起于微末之间,在天下局势之间遇云化龙,破裂统统当今格式,但大浪淘沙,能有几人?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说着笑着摆了摆手。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即使奏出高山流水之曲,又何人得听?喝酒,喝酒。”凌凌昭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凌凌昭讪道:“天下之局,不再野,而在堂,如果抽心一烂,则土崩崩溃之局不成!”
白羽点头道:“如果我们能够放动手上统统琐事,如此这般糊口倒也不枉人生一世啊。”
白羽等人干脆无事,凌凌昭开了一坛酒,几人席地而坐,凌凌昭道:“白兄,你可晓得隐帝否?”
白羽世民气头俄然一震:“听过,但是都是街头巷闻,不值得一提。”
白羽紧紧地盯着凌凌昭,道:“如果隐帝复出,又能得几分天下?”
“走,出来看看,倒是甚么隐士能过上这般萧洒散逸的糊口。”
这个寺庙真的小,小到就一间一丈见方的屋子。正面供着一尊尺把高的小菩萨,菩萨面前有个石香炉,内里插着几支残香。左边一张床,床上整整齐齐叠着几排书,壁上挂一把剑鞘,端的是三尺宝剑半床书。右边一张书案,一条凳子,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正中有一页写满字的宣纸,一个朱红玛瑙雄狮镇纸压在上面,显得格外惹人谛视。书案火线墙壁上挂一副春联:“把酒时看剑,焚香夜读书。”
凌凌昭直言不讳道:“天下年年战乱,名不聊生,我等虽有空有志气,何如良禽无木而栖,不如在这荒郊田野单独清闲来的安闲。”
世人见凌凌昭如许的隐士也能和说出这等鄙言秽语,一齐大笑。凌凌昭接着道:“天下皆晓得隐帝未亡,以是天下有不臣之心的人,仍然以大显为正统,以是天下举义之人皆能打出大显天佑天子的灯号,这在事理上,大周便输了一筹,薛义虽号称天下共主,但是实在他真正能节制的也利市上的那只龙骧虎骑,其他的人如赫连成虎之辈,薛义底子没法真正节制,日夜顾忌之间,很轻易养成他对谁都不信赖的脾气,这些年来,他大杀大显遗孤,便是一个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