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得好！”
她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妇人擦了一把眼泪，抽泣道：“三头，一大两小，你问这个做甚么？”
妇情面感将近崩溃：“一百五六十斤。”
秦枫压了压手，表示妇人不必心急。
“我遵循每斤十六文的代价，收买你手里的猪，同时帮你交纳违约金，别的再把你男人救返来。”
“那就十七文！”
“看在我们给林野生了这么多年猪，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的份上……”
“至于你男人，放一百个心，既然明天让我碰上了，我就不会晤死不救。”
一旦把猪饿瘦了，出栏时必遭林家刁难。
见妇人将信将疑，秦枫也不啰嗦，直接从袖子里取出一把碎银子。
“如何，嫌便宜了？”
散户养的猪，乃至比良牧司还要重一些。
秦枫又数出三两银子：“你家的猪就照一百六十斤算，收卖价为二两五钱，可惜我明天出门没带零钱，这三两银子都给你了。”
“这是违约金，五两银子，一文很多，你点点。”
秦枫尽管持续诘问：“有多少斤？”
妇人的答复，考证了秦枫的猜想，散户手里毫不止一头猪，并且遭到林家的压榨，就算人饿着肚子，也要先把猪喂饱。
“明天的肉价，已经到了二十九文一斤，照此下去，三十文乃至四十文，还会远吗？”
林禹不但没有任何怜悯，反倒冷嘲热讽：“你要搞清楚，不是你们在帮林家做事，而是林家赏了你们一口饭吃。”
四周的百姓，敢怒不敢言。
就在妇人绝望之际，一只手悄悄搀扶住妇人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晓得你们已经和林家签订了左券，一旦违约，就要付出五两银子的巨额补偿金。”
没错，凭甚么百姓干最累的活，赚起码的钱，还比别人低一等？
“大师都不买肉，让那些奸商把肉放烂。”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冲动非常，直接振臂高呼。
林禹轻哼一声，鄙夷道：“乌合之众。”
妇人看动手里沉甸甸的银子，感受像是做梦一样。
见秦枫脱手如此豪阔，再加秦枫与林家有仇，众百姓刹时把秦枫当作了主心骨。
“我们不偷不抢，凭甚么生来就比别人低一等？”
“林管家，求您发发慈悲，放了我家那口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