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五爷顿觉周身冰冷,若当真如此我倒甘愿你病在府中起不得身,总比这千山万水的涉险要强,江南之事我与四哥即便窥得一二却也晓得此中的短长!大师相互心照不宣,只为了那明面上的和顺,凡是有人敢去揭了那层窗户纸,便是个通天的案子,只怕到时候任谁都脱不得干系!胤禟啊,你这那里是躲是非,清楚是去惹是非啊!
“这群赃官贪吏,如果叫皇阿玛晓得了,灭其九族也不为过,难不成老百姓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我闻言只觉心中郁了一口恶气,“如果让四哥晓得他在户部为了几百两银子焦头烂额时,这些个官员早已经有了万两白银入账,只怕直接提刀宰了他们的心都有了!”忽的住了嘴,我这是说的甚么,恰好如何又提起他来了!
于城中寻了一处清幽宅院,唤作沁园,满园梨树已剩枯枝,我却不感觉式微,可贵闹市当中能够如此一座府邸,也不知是哪位前人所修,竟到处透着清灵之气,心中暗道可贵。
“官盐现在40文一斤,而私盐是45文一斤。”
窗外细雨渐密,我缓缓将热茶吞下,想到康熙与容若,另有福全、常宁之间的纠葛,只觉这里怕也有不为人知的凄苦故事,元朝世子、前明天子,隔着国仇家恨又会是个甚么样的景象呢?!
等一下,五爷看动手中红笺只觉那里不对劲,复又看了数遍这才脑中轰鸣起来,不是说病体沉疴吗?眼下这笔锋遒劲的字又是哪个写的?!字如其人这话决然没错,看这运笔走势全然不像一个病人的样貌,莫非……
“爷,你说一个蒙古世子如何敢住到这金陵城来呢?”宇成直起家倒了热茶递到我手中,“阿谁兵荒马乱的年代这里但是朱元璋的都城啊!”
五爷见她如此,附在耳边轻声说道,“也备些酒菜吧,我们伉俪也好久没有坐下吃顿安生饭,本日我可要好好感谢你的辛苦。”
我见他如此,禁不住轻笑一声复又向外看去,口中低声轻语,“你啊,又安知男人与男人之间没有真情义呢?!”
再看畴昔锦盒底部压着一封手札,赶快拆开来内里就只要一红笺,用羊毫粗粗写了四个大字“生日欢愉”,哑但是笑饶是在病里这讨喜逗趣的弊端却一点没少。小九啊,虽是粗浅了些,可总比那些个福如东海的虚妄之言来的舒心,你老是如许让人没法将你忽视!
“那倒是巧了。”我将暖袍裹紧伸手推开窗子,外头细雨绵绵更觉阴冷,“一个是蒙古世子,一个是满族皇裔,这园子也算是个福地了。”
闻言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寒气,都城官盐也不过10文一斤,这里却已经到了40文,这让百姓可如何活?!“私盐也不便宜啊,为何会如此众多呢?”
“奴婢这就去。”玉真回声取了锦盒仓促而去。
“爷。”宇成在身后唤我,“您让探听的事已经有了端倪。”
“华堂?这不是南都城最大的当铺吗?!”宇成吃惊的看着我,“爷,这也是您的财产?”
“那好,现在就去你处看看。”说罢拉起玉容就向外走。
“咦~”宇成抖着双肩出现一片鸡皮疙瘩,“爷还说主子呢,如许的话也亏您想得出来,人间哪有男人喜好男人的!想一想都感觉……”
将玉壶握在手中忽感内里有物,轻摇起来叮当脆响,揭了壶盖反转壶身倒出晶莹剔透的物件倒是心形贝母,一下子心中有了计算,紧紧将贝母团在掌心,鼻翼之间出现酸楚,你还好着,你没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