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人精,哪能想不到本相,不都在李氏长脸上写着呢吗?可这年事的人讲究和蔼,等闲不获咎人。花家做的再不好,他们内心再不屑,面上也不会表示出来,只是沉默着无声鄙夷。
花老头低着头,看得人感喟,才两年的伉俪,哪怕是原配呢,也敌不过李氏日日夜夜的耳旁风。要不是说后娘毒呢。
花老头脸皮能烙饼:“你闭嘴。”
几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成置信。
“咋没跌死他?”
“哈哈哈…”花长念悲怆大笑:“好,好,好,我承诺分炊便是。”
“你们家的事我们也不能多说甚么,唉,写文书吧。”
“我…花长念…情愿净身出户。”
李氏不耐烦道:“一个瘫子还能种地?”
“可我另有妻儿――”
屋里堕入难言的沉寂,花老头感觉屁股底下都是针扎:“这个,我也不肯意来着,但是…不是…老迈他…自个儿…”
李氏疯了似的往外跑,花老头也跟着跑了出去。余下几人也跟出去。另有别屋的人也出了来,张氏最早跑到大门那边。
“好,好,好,”花长念连说三声好:“这也是我爹的意义?”
“不会,只是腿断罢了。”
一个老头叹了声:“咋个分法呀?”
花长念咬牙:“爹,该如何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