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嗔不知从哪儿找了两个丫环过来,拿了件比她还大的披风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就将她送出了风雨阁,她本觉得是回本身之前住的院子,没想到短短一夜的工夫,傅嗔就把她和罗紫琼搬进了一座更大的院子。
昨晚江念恩说过的话还近在耳边,她说会爱他的模样,可却连他甚么模样都不晓得。
她哪有回绝的权力,乃至都不敢直接奉告他别那么卤莽。
江念恩却悄悄在内心松了口气,幸亏傅嗔回到寝殿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不然暴露惊吓的模样,傅嗔非把她掐死不成,她的手僵在半空,很快缩了返来,拢了拢身上被撕成两半的衣服,和顺体贴肠体贴,“王爷昨晚歇息的好吗?要不要再在寝殿歇息一会儿?”
江念恩仰起小脸,迎上他的目光,“我觉得王爷不会留一个不信赖的人在身边。”
寝殿内没有任何衣物,江念恩也不好衣不蔽体地叫人出去奉侍,只得找了个还算舒畅的草垛躺下,边睡边等傅嗔返来。
傅嗔感觉本身大抵是被她的美色迷了眼,才会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得寸进尺,跟本身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
睡个女人罢了,管她知不晓得他的面貌,莫非有人敢冒充他吗?
竟然不怕。
他的大掌已经抚在江念恩的腰间,只消一用力便能扯下她的腰带,然后就在他手指攥紧的那一刻,耳边俄然响起了她昨晚的话语,“是不是下次谁戴上这张面具,都能够肆无顾忌地与我欢好?”
“……”
你大爷的!
而更有病的是,寝殿内没有任何装潢,墙边堆着高高的草垛,地上铺满了各种植物毛皮做的软垫,这处所不像是人住的,倒像是野兽的寓所。
江念恩轻而易举地被他拽了起来,本能地伸出右手抵住他的胸膛,在他强势的目光下,敏捷放软声音硬着头皮道:“昨晚跑了的是王爷,不是我……”
傅嗔回到寝殿的时候,看到得就是如许一副场景,瘦得腰可盈握的女人伸直在草垛上,身上盖着被撕成两半的衣服,不晓得是不是那衣服没法蔽体的原因,这女人睡得极不结壮,睡梦中都眉头紧蹙,仿佛遭受了甚么不好的事情,他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决计放轻了脚步,铁面在殿内烛光的映照下如鬼如魅。
江念恩长舒了一口气,她刚才明显已经感遭到傅嗔想将她当场正法了,但不知怎地又放了她一马,她算是逃过了一劫。
“他还不算狠?那谁才算狠?!”罗紫琼的确快被气疯了。